山谷之外,茶磊站在了山巅之上,感受着凉风扑面,狂风吹开了衣服的一角,露出了遍布裂纹的右手,以及血肉模糊的身躯。
冷风吹进了伤口之中,犹如刀子刮过,却没有鲜血渗出,那筋脉下,有着淡淡的绿芒游走;伤口也在缓慢的愈合,但愈合之后,马上又会奔溃,周而复始之下,那血肉越加凝实。
茶磊面色不变,张开了双臂,任由那足以将人卷上天空的狂风肆虐,感受着风吹进体内的清凉,全身元力不断冲击到了右手之上。
面上露出难得的凝重,眼中闪烁着狠厉,取出轩辕弓连开六弓,右手再也承受不住碎开,但是手骨内却发出了灿灿金光;元力好像凝聚的炮弹,咆哮着似要冲出手骨,却被死死压制其中,眼看就要冲破手骨。
与此同时,茶磊面色苍白无血,手臂上血肉不断重组,黑白火焰在手臂之上熊熊燃烧,手骨内的元力好似找到了宣泄口,前扑后拥的直奔火焰而去。
“给我凝练!”
随着低吼,那长出的血肉瞬息消失了大半,火焰退却越加狂暴,锻造着每一分血肉,好似铁匠精心锤炼的精钢,虽小,却越加坚固。
最后,那手臂缓慢的长出,茶磊几乎调动了全身十成十的元力,就连领域和巴别塔内残存的元力都不曾放过;
半日后,一层老皮蜕去,一条白皙的手臂浮现,看似细嫩,甚至比女人的手臂都要白皙细致,随着茶磊随意一动,那空间都发出了颤音,使得这手臂越发的恐怖起来。
“这段时间不断拉开轩辕弓,右手早已经到了临界点,若不是当初葬塔强化过右手,这条手臂也差不多废了。”
茶磊左手抓住了右手,转动了两圈之后,手臂竟然恢复了透着血色的淡黄,浩瀚的力量在手臂之中徘徊:“不过所幸,我这条手臂破而后立,竟然成功的炼骨了,虽然只是右手,但是蕴含的力量却也恐怖;”
眼中透着战火,茶磊身上原本被大风吹得血肉模糊的伤势瞬间愈合,披上一件长袍,取出一坛老酒,缓缓看向山下那平凡的木屋,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忍。
“我有信心,当我全身全身都踏入炼骨之后,我敢徒手接下天帝器,力拼天帝;但是此刻还不行,一旦右手接下天帝器,身体承受不住反震力,但是我怕求醉前辈坚持不了那么久,我已经停留了一个月,别无选择。”
茶磊低语,声音很轻很轻,除了他自己,谁也不曾听见;眼中闪过不忍,而随着茶磊叹息的话语落下,那山谷中原本满面笑容,正准备着一道道精致饭菜的欧阳竹惢手臂猛然一顿,饭菜跌落在地。
“你还是要走了吗?”
欧阳竹惢没说话,看向山巅,看向那男子,两人眼神对碰,世界仿佛停止了转动,就这般永恒的下去;也许,这世上真的有一种只要眼神就足够永恒的话语,但是这个永恒始终不会为谁停留。
“妈妈,这个饭菜难吃死了,我要吃巴别姐姐给我吃的琼浆果,真不知道爸爸为什么每次都能把这么一大碗难吃的东西吃完,还是野人叔叔聪明,一吃饭就跑了。”曾经苦着个脸,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颗好似翡翠的玉珠,一口咬去,清香扑鼻。
看着山下一幕,茶磊眼中挣扎,最后还是选择了转身,就在其转身那一刹,一个砂锅大的拳头砸来,落在了茶磊的脸上。
“你混帐!”野人咆哮,双眼通红的抓着茶磊的衣领,瞬息遁到千里之外,就像茶磊转身消失在了原地,野人方才癫狂吼道,谁也不曾知道。
随着茶磊消失,欧阳竹惢眼中再也抑制不住的泪水流下,素面朝天,露出那张倾国倾城不足以形容的面孔,只是面色透着憔悴以及无力,声音嘶哑的道:“你又走了吗?”
“你就喜欢这样,当年无声无息离开南殿,现在又要无声无息的走,你觉得你很潇洒吗?”又是一拳砸在了茶磊脸上,茶磊看着这一幕,无奈的叹息。
“她们母子容易吗?为了你,欧阳竹惢和她父亲闹翻,被逐出家族,你知道他一个女人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
“她当初带着曾经,一个仅仅一岁大的孩子,在欧阳家门口跪了半年,半年,你在哪里?你知道吗?”拳头无情的落在茶磊身上。
“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甚至我都这么认为,只有她,死死守着当初你那句话,只有她相信你没死,把这个孩子抚养长大,你知道吗?一等七年!七年,她放弃了最繁华的一段岁月,她最开心最纯真的那段日子,只为了你一句话!”
“七年前,为了逼出曾兴,天帝都追到了欧阳家索要曾经,欧阳八荒都屈服了;”拳头落在了茶磊的身上,没有元力,阵阵闷响在体内回旋。
“只有她,为了保住曾经,她一个弱女子叛出家族,甚至事后回到欧阳家之时还要面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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