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汉在这段时间去过两次月光塘,他在那里演奏《圆圆曲》。一曲凄美的曲子,让周希汉神荡魂动,每次,他都会久久沉浸在那段凄婉悲凉的历史当中难以自拔。
一曲长长的《圆圆曲》诉出多少悲戚:“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怒为红颜……坐客飞觞红日暮,一曲哀弦向谁诉?白晰通侯最少年,拣取花枝屡回顾……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全家白骨成灰土,—代红妆照汗青。君不见馆娃初起鸳鸯宿,越女如花看不足……为君别唱吴宫曲,汉水东南日夜流!”
可是,每次,周希汉都是孤零零地一个人面对石坪,皎白的月光下,他是凄凉的。
每次,周希汉起初对陈瑶的“失约”感到失望,但是当他沉浸在吴梅村所做的这首长诗当中,他就忘记了整个世界,这时,在他的眼前就会浮现出一个婉约仙子的女子翩翩起舞。这舞姿是他前所未见的那种激情与伤感、抗争与缠绵、离别与欢聚,爱恨交加达到极致的表现。
这琴,有些古怪,因为,琴声一起,脑海里浮现的女子要么是鼻高眼碧的西方美女,要么是古时端正秀雅的古典美人,这与过去与笛声相伴的情景完全不同。还有,这古琴每次奏起,听到的不是音乐,而是舞蹈,脑海里占据的全是舞蹈。
这两次来月光塘,周希汉本以为他演奏熟练后,在月光塘白岩前弹奏这曲《圆圆曲》,那陈瑶必定会被琴声召来,可是,人到深夜,他都是孤身独影。
也许,自己演奏的功力还不够吧。每次,周希汉都是这么想。所以,这段时期,他在加紧练习。
这天,凌云对周希汉说,最近好像有人在跟踪他,估计是南宫世家的人来到了临江。
周希汉想,如果连凌云也被盯住了,那说明这回南宫苏派来的人本领极高,这可要小心了。
凌云似乎有种兴奋感,他也许是寂寞太久的缘故吧,遇到高手,总是让人兴奋的。
在来临江之前,他是孤独的职业杀手,冷血动物,也没有多少分辨是非的机会,虽然在他的职业条例中有几不杀,但那也只是粗略界定而已。现在,来临江几个月,他连受几次挫折,反倒不觉得孤独了,并且还开始了分辨真伪,出别善恶。不过,作为职业习惯,遇到高手,那也是一种享受。来临江的几次受挫,对手是友非敌,到底不能真枪实刀的干一场,现在好,有个人盯住了自己,不要说,非顶尖高手是不可能盯上自己的。
凌云检讨了一下自己被人盯住的原因,心想,问题很可能出在自己的训练上,特别是跟杨青青学习攀岩,他们显露的都是上乘的技艺。
最近,也就是那次击杀东方奎那天,凌云亲眼看见杨青青高来高去。这飞檐走壁的功夫,虽然自己也会,但杨青青那优美的身段,飘逸而又矫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杨青青的倩影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这种情况对于凌云来说是不多见的,他知道,这个北师大毕业的美女,只怕这辈子也没法忘记了。而那个杨青青呢,见过几次凌云之后,心中情思绵绵,一颗芳心再也没法平静了。在杨青青的眼里,凌云是个深沉睿智的人,也是孤独凄凉的人。内心深处,他们早就有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两人既然都有对方在心中,不免就借机显露较量一番自己的本领。这样,一来二往,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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