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向她要求什么,做什么,不可能在平城,而是老早去海城找她。
意外碰见,樊淋雨更多的是诉说。
樊淋雨喜欢沈玲龙的安静,她吸着烟,沉寂了许久,又继续说:“我去找他的那天,刚好是他们结婚的那天,他看见我了,也喊我,不是问我怎么来了,也不是问我过得好不好,而是说我来得巧,留下来喝杯喜酒。”
沈玲龙:“……”
说这样的话,伏苓是真的放下了。
不过依照樊淋雨的脾性,被这么对待,怕是会闹吧?
果不其然,樊淋雨说:“我把酒席给砸了。”
讲着,樊淋雨嗤笑一声道:“男人还都是些不恋旧的,他直接喊警.察把我关了,啧,真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沈玲龙说:“你就回来了?”
樊淋雨看了他一眼,反问:“凭什么?”
听她反问,沈玲龙就晓得,她怕是在新省也闹了一通,把人整了一顿,才是心满意足。
樊淋雨言语之间带着洋洋自得:“那个臭丫头,是个不要脸的贱.货,怀着孩子想让你爹给她做接盘侠,”她放下了手上的烟,沧桑不少的眉眼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我捅.破了这事儿,咯咯咯,问你爹是不是就这么喜欢给人当爹,你猜你爹说什么?”
沈玲龙没讲话,樊淋雨继续嘲讽:“竟然说乐意。啧,什么脑子有病的爷们儿。”
沈玲龙提醒了一句:“你当初也是这样嫁给她的。”
樊淋雨当即变脸,她沉着脸看沈玲龙,许久又跟个疯子死的咯咯笑了起来:“可不是嘛,我当初就是这样嫁给他的,生了你这个小杂.种……”
沈玲龙被骂,也不为所懂。
沈玲龙都三十六七了,心里也没真正把樊淋雨当妈,她的辱骂对自己找不成任何影响。
也正是因为沈玲龙毫无过激反应,樊淋雨嫌无趣,不骂了,抽烟看外头黑下来的天,沉默许久自嘲:“我可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沈玲龙心想,你自个作出来的,怪得了谁?
不过这话她也没说出口,毕竟樊淋雨都难受成这个样子,沈玲龙没必要在人伤口上撒把盐。
等到樊淋雨将心里闷气抒发完了,她便道:“接下来是个什么打算?要不要跟我回海城?”
樊淋雨歪在沙发上,斜眼看沈玲龙:“跟你回海城?干什么?”
沈玲龙吐了两个字:“养老。”
樊淋雨嗤了一声:“我可不老。”
烟尽,樊淋雨起身了,她整了整领子说:“走了,我找乐子去。”
找什么乐子,沈玲龙不晓得,要不要跟她去平城,沈玲龙也不晓得。
樊淋雨什么都没说,似乎来一趟就是想吐槽伏苓的渣男行径。
等人离开没多久,陈池就进来了,闻着里面的眼尾,拧着眉头说:“换间房吧,烟味儿太大了。”
沈玲龙摇头:“算了,窗户开着呢,等会儿就散没了。”
讲完,沈玲龙躺在了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还真是人在作,天在看,风水轮流转。”
陈池问怎么了,沈玲龙便是翻了个身,跟他说了樊淋雨讲的事儿。
“我觉得,她太以自我为中心了,总觉得别人合该等她,总觉得她为了两个人的未来付出良多,但没有搞明白,自认为为人好的伤害,也是伤害,失望透顶后,就决无重来的可能。”沈玲龙摇头轻笑:“自作孽,不可活。”
陈池没答,他向来不怎么喜欢樊淋雨。
但沈玲龙似乎也来了兴致,偏头看陈池,疑惑的问:“如果是你呢?我跟别人——”
好字还没讲出来,陈池捂住了她的嘴,眸色发冷,问一句:“腰背不疼?”
沈玲龙笑:“……疼的。”
就算不疼也得说疼啊,不然明个指不定下不了床。
明天还得去买的房子那儿打扫卫生,增添家用的东西。
虽然只有两孩子在那儿常住,但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的,免得以后来,什么都没有,也是要过去买。
“还要继续说?”陈池没有立马放开手,用警告的眼神盯着她。
“我只是问一问,假设一下。”沈玲龙想知道,男人是会绝望放手,过自己的日子,还是等待。
陈池看了她许久说:“不知道。”
沈玲龙挑眉,不知道?
就依照刚才陈池很生气的样儿,不是说老死不相往来吗?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正当沈玲龙想细问,陈池将她翻身,使了力气给她按肩背。
僵硬的肌骨被捏松快了,沈玲龙整个人懒洋洋的,也没有心力在去追问什么。
等到她迷迷糊糊睡了,静谧的房间中响起陈池的声音:“大概是会违反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