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八荒殿可是九万年前传承下来的古老势力。
可即便是这样,雷渊还是退让了。
这意味着,东方雪可能比想象中的难缠很多……
一时间,各大势力的负责人皆有了新的深思。
而这边的冲突,也让坐在不远处的方家弟子感到惊讶,其中一个白衣少年歪头打量着这边,道,“珈蓝塔那个几个弟子,倒是有点意思……嘴巴实在是太毒了!”
另一个相对憨厚些的弟子道,“大概是有其师必有其徒,那珈蓝塔主也很厉害的。”
司徒宁就这样躺枪了。
司徒宁默默地心想:应当是有其徒必有其师!
短暂的冲突过后,众人的好奇心逐渐压下来,只保留在内部交流,只是眼神时不时的在君轻暖等人和东方雪之间移动。
但过了没一会儿,又有人坐不住了。
一个长河宗前来参加太虚盛会的弟子穿过座次上前来,鼓足了勇气憋着怒意,嗓音声音的质问君轻暖,“我长河宗的变故,当真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树欲静而风不止,君轻暖刚刚闭上的眼睛又被迫睁开。
她的目光落在那弟子脸上,嗤笑了一声,“又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那弟子没想到她这么回答,一时间憋不出话来。
是啊,长河宗已经变了天,他已经无法改变结局了。
就算是和珈蓝塔有关系,他一个人还能灭了珈蓝塔不成?
此时,长河宗此次前来的负责人上前,冲司徒宁抱拳,“抱歉了,弟子不懂事……”他没能拉下脸来对君轻暖说这话,毕竟,君轻暖在他面前是个晚辈。
唯独司徒宁,好歹也是珈蓝塔之主,虽然……珈蓝塔在他眼中不算个东西。
可眼下形势比人强,之前长河宗过来的弟子,在追杀至尊和魔女时中毒了一部分,如今已经修为散尽成了废物,上次又在祁宝鼎和珈蓝塔的冲突当中,死伤了一部分。
如今,长河宗带来参加太虚盛会的弟子,只剩下不到十个。
要是再损耗下去,他估计自己都没脸回到长河宗去了。
他一边抓着那弟子离开,一边低声的训斥他,“如今,掌控宗门的是你祁埙师祖叔……这件事情,和珈蓝塔没关系,知道了吗?”
“可是……”
“可是什么!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君轻暖看着两人背影离开,收回视线时,冷不丁看到对看台上那四个白衣弟子正往这边看来,面上带笑,在四周审视的眼神当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觉得奇怪,忍不住歪头问一旁的司徒宁,“师尊,对面那四个白衣弟子,是谁家的?
怎么好像之前没见过?”
“是方家的人,”司徒宁说到这里,难免想到君轻暖给众人下毒的事情,面色古怪起来,低声道,“之前,各大势力不是很多弟子都中毒了吗?
药宗无能为力,所以他们去请方家的人,希望他们出来帮忙打开望仙路口……”
“来的就是这几人?”君轻暖眯眼看向那四人,眼底多了几分探究和审视。
方家,放四个二十岁左右的弟子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君轻暖可不认为他们有能力打得开望仙路。
就听司徒宁道,“表面上看起来,应该只有这四个弟子。
但是弟子出来历练,背后不可能完全没有强者保驾护航,大概是在背后观望吧。”
君轻暖闻言轻轻点头,而后看向子衿,眼底多了些别样神采,问,“南瑾,那可是你本家的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说着,又半开玩笑的道,“你要不要认祖归宗啊?”
谁料,子衿闻言,竟是傲娇道,“本公子乃天地所生,唯有这天,这地,这万里清气是本公子的本家,至于方家……另当别论。”
君轻暖闻言,便知道他目前只承认九皇叔和蒲零是自己的父母,其余一概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