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暖此时,也已经明白司徒明为什么要问这个了。
但是东方雪的事情……她却不能说出来。
毕竟,那是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东方雪把这个告诉她,是对她的信任,她不能辜负这种信任。
她想了想,道,“是在中州那边的朋友传讯的……珈蓝塔那边怎么样?女帝府的人可有出手相助?”
司徒宁一愣,便明白这次女帝府出手和君轻暖多少有些关联。
只是,这其中关联究竟有多少,君轻暖不想多说,司徒宁也就没有再多问,只是道,“人都没事,女帝府的人出手相护了,大家都在去往女帝府的路上。”
“那就好。”君轻暖笑,“要不然的话,就是我和南瑾的过错了。
要不是我们,珈蓝塔也不会横遭祸端。”
司徒宁心有余悸,却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道,“这也怪不得你们。
毕竟,是药宗和长河宗的人挑衅在先,南瑾出手也是应当的。
只是,我们谁也没料到,这两家作为一流大势力,竟然会对留守在家的几个不起眼的弟子出手,当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已经顾不上脸面了。”君轻暖有些薄怒,“师尊,药宗和长河宗的事情,我和南瑾会解决好的,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了。”
她冲司徒宁躬身行礼,而后这才转身离开。
长河宗和药宗这种做法,的确激怒了她。
先不说从一开始就是他们挑衅出手在先,再后来这桩桩件件……
要是还能忍下去,她就不是君轻暖了。
司徒宁见她情绪不对,赶紧道,“澜衣,你回来!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君轻暖缓缓转身来,眼底锋芒暗敛,道,“既然长河宗和药宗的人都去了中州,还是去灭门的,那么,弟子也很乐意让他们尝尝被灭门是什么滋味儿!”
“别去!”司徒宁闻言吓一跳,快步上前来,拉住了她,摇摇头,道,“还不是时候。”
君轻暖转身看向他,就见他语重心长的道,“澜衣,师尊并没有怪你和南瑾的意思。
再说了,收你们入门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我总不能一面希望自己的宗门强大,一面又不能承担一丁点儿风险吧?
再说,女帝府那边已经出手了,珈蓝塔也没事了。
女帝府出手,也是因为你和南瑾,这件事情,你们在无形中已经处理妥当了。
是师尊应该谢谢你们才是。
要不是你们,珈蓝塔的弟子就只能任由人贬低、欺辱,不敢说任何反驳的话,更不敢发反抗。
唯有这次,我们珈蓝塔赢得了尊严和荣誉!”
“师尊……”君轻暖有些感动,她没想到司徒宁会这么说。
从选择进入珈蓝塔开始,她就知道司徒宁是个不错的人。
只是这件事情不一样,毕竟,他的妻儿老小,可全都在珈蓝塔那边,若是真的出事了,那可就是家破人亡。
这样的错误,司徒宁可以不追究,她却不能坦然,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就听司徒宁又道,“澜衣,你和南瑾两人既然选择了珈蓝塔,就证明你们还不想面对所有人,你不要冲动……”
“师尊,我不是冲动。”君轻暖认真起来,“我这个人,向来是睚眦必报的。”
她笑了笑,眼眶有些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在我这里不适用。
长河宗和药宗的人这前前后后对我们做的事情,我已经受够了。”
她眼中锋芒染上几分威严之色,“若是我们不反击,恐怕有的是人误会我们的态度,以后免不了被人当成软柿子来捏。
迟早有一天,我珈蓝塔的弟子是要堂堂正正的行走于世的。
而且,眼下正好有人给咱们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