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火焰还肆意燃烧着,妖魔一样随风而起,那人银衣如雪,步步星光而来,眉眼之间好似噙着沧海星辰,俊美繁华。
他走的很慢,手上没有任何武器,怀里还抱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人,却让那天将狠狠的一个趔趄,直接栽倒在地!
这时,远处的君轻暖都有些怀疑了。
这天将,为何如此害怕慕容骋?
按道理,他应该没见过慕容骋出手才对。
毕竟,自从上次去东海拿**琴之后,慕容骋就再也没有出手过了。
这天将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激了?
君轻暖猛地意识到什么,扭头不远处的风帝,却将她正怔怔的看着慕容骋那边,双手抖得厉害。
君轻暖豁然开朗,冷笑一声。
看来,下方那天将,该是风帝的法身才对。
风帝擅长修炼法身,如今同时分离出十几个应该不是问题,但法身受创,对她自身的影响也是很大的,毕竟,那就是她自己的一部分。
难怪这么害怕慕容骋。
呵!
君轻暖索性直接拔剑,去帮端木澜了。
刚刚给了端木澜一剑的那天将转身便逃,丝毫没有停留,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君轻暖担心风烬的情况,没有追。
而此时,慕容骋已经走到了跌坐在地上的那天将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幽邃眼底没有一丝感情,薄唇轻启,淡漠道,“伤人胎儿,如此歹毒,便处以裂魂之刑吧。”
风帝一个趔趄,霎时脸色惨白。
君轻暖瞄了她一眼,眼底染上浓烈的嘲讽,“风帝,这可是你最喜欢的刑罚,今夜有眼福了,你觉得呢?”
当年,风帝将**裂魂,又将她的灵魂碎片流放地狱。
如今,让她自己也尝尝这种滋味儿?
风帝脑子里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盯着君轻暖说不出话来。
这话她没办法接,毕竟慕容骋就在下面啊!
一旦撕起来,岂不就在慕容骋面前暴露了她的本性?
而君轻暖却毫无顾忌,道,“也不知道是谁的法身,竟然在来西秦兴风作浪……看起来,这法身至少融入了十分之一的灵魂,裂魂之后,虽然不会对主魂造成绝对的重创,但也足够让主魂夜夜撕心裂肺,死不了,也活不好了吧?”
“……”风帝猛地一个哆嗦,脸色煞白,却依旧无法和君轻暖开撕。
她总不能反讽说起**被裂魂之事吧?
那样的话,岂不是自己在慕容骋跟前暴露?
想要继续跟着慕容骋学习心法,她就得忍着。
君轻暖当然知道她的目的,嘲讽的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下方,“朕就喜欢别人看不惯朕,又干不掉朕的样子!”
风帝恨不得上前砍死她。
而此时,慕容骋已经对那个天将动手了。
他缓缓抬手,修长的指跳跃起优美的弧度,好似某种指舞一般。
可就在这优美无比的舞蹈中,一柄半透明的匕首在他掌心生成,化作一道流光,扑向了那天将。
那天将已经木偶一样僵在原地,看着慕容骋的眼神,像是看着地狱修罗一样,惊恐万状。
一刀下去!
“啊!”
那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但是身上没有任何伤口,那匕首好似穿透了他的身体,伤害到的,只有他的灵魂。
风帝的脸色苍白如纸,君轻暖扭头笑,“怎么,风帝还怕这个?”
风帝的表情如同在便秘一样。
还没想好怎么怼君轻暖,那匕首轻飘飘又一刀下去了!
“啊!”又是一声惨叫。
风帝额间,冷汗滚落了下来。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是她毕生不曾经受过的。
可在慕容骋面前,她只能强撑着,不敢暴露那是自己的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