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公子教诲……”扶卿赶忙回应,又问,“那颜织如何处置?”
君轻寒的目光,也不由往这边投来。
他心里现在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君轻暖是他亲妹妹,但是颜织长得又和君轻缘很相,亲眼看着她死,他心里很难受。
可翟桐死亡在先,他也不敢再触怒子衿了。
不为别的想,也得为君轻暖和子衿之间的感情想,万一因为此事让君轻暖和子衿之间不合,他罪过就大了。
而且,这事儿现在还没完——
同为闹事者,翟桐死了,他还在这里跪着。
而大家一致忽略他,无非就是因为他和君轻暖是兄妹的关系。
这一层关系带来的本来应该是荣耀,但是现在却变成了耻辱。
君轻寒心里难受,但找不到出口。
因为在场所有人,都不想和他说话。
而子熏则瞄了他一眼,一字一顿道,“蜃女乱朝,间接导致翟大人与平涬王以下犯上,罪不可赦,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是!”扶卿抱拳,立即指挥一旁的禁卫军,“把她打入天牢!”
君轻寒嘴巴动了动,但最终也没说什么。
子熏目光从他脸上收回,对扶卿道,“请丞相大人进宫,商议一下下一任刑部尚书人选。”
说完这话之后,子熏便像是透明人一样,消失在了原地。
祁连云也深深看了一眼君轻寒,转身走了。
转眼,君临殿外面只有君轻寒还跪着,翟桐的尸体已经被拖走,留下两道长长的血线,明晃晃刺眼。
显然,因为他特殊的身份,大家选择将他孤立了。
这种孤立,包括对前因后果的无人为津,也包括以后对他可能的疏远。
他深深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却束手无策。
而此时,前去平涬王寝宫的禁军前来,急冲冲对南慕道,“颜织不见了!”
“怎么可能……她不是重伤昏迷吗?”南慕愣了一下,一时间没能转过弯来!
而君轻寒也满目愕然:怎么会这样?
但其实,这个时候一个很不好的设想已经呼之欲出,他却没勇气承认:颜织重伤,或许另有玄机!
这个女人带着目的前来,可他和翟桐却偏偏中计了,还做出了伤及君轻暖的举动!
恍惚间,就听南慕低喝一声,“搜!全城搜捕!”
……
君临殿当中,子衿靠在床头,君轻暖在他怀里睡着。
子熏的身影在大殿里显化,靠在他对面的柱子上,目光落在那人清雅的脸上,“喂,你还好吗?”
子衿一愣,抬眼看他,忽而轻轻摇头,“没什么不好的,倒是辛苦你了。”
“我也没什么辛苦的,陛下怎么样?”
子熏上前两步,看着君轻暖有些苍白的脸,“看上去情况不太好。”
“很虚弱,刚刚肚子疼。”子衿不免轻声的问,“外面怎么样?”
“天塌不下来,你也别气了,我出去看着。”子熏伸手拍拍子衿的肩膀,道。
说完,转身离开,直接穿透墙壁消失了。
转眼来到君临殿外面,子衿一边走向自己的住处,一边算了一卦。
子衿的桃花运还在,但是颜织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子熏百思不得其解,回去之后,招呼兀自在院子里玩的临霜,“宝贝,哥哥想去燕都飞一圈,你带哥哥去好不好?”
“可以吃东西了吗?”临霜眨了眨眼睛,琉璃一般的眸子看上去的恍若阳光映照的冰川。
子熏牵起她的小手,目光落在她稍显稚嫩的脸上,“如果我们运气好,宝宝就有吃的了。”
“嗯。”临霜有些开心,化成一只雪白的鹏,带着子熏腾空而起。
与此同时,独属于鹏鸟的威压,逐渐充斥燕都每一个角落。
“宝贝,能不能感觉到龙女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