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传来的书信?”
血麒麟有些惊讶。
因为,眼下在麒麟阁那边,他已经没有可用的人,不应该收到书信通知。
而逍遥海那边,祁连云难道还能送出信来吗?
君轻暖摇摇头,满目疑窦,“不知,未署名,且用的是标准的碑体,根本分不清是谁送的信。”
血麒麟沉默了。
君轻暖想了想,道,“不过应该没有恶意,毕竟这个消息,对我们没有坏处。”
两人说着,进屋来,围着火盆坐下。
君轻暖脱下鞋子,将冰凉的脚放进药水当中,血麒麟蹲在一旁,帮她捏着。
她歪着头看他半晌,忍不住的笑,“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成为人们眼中祸国殃民的妖孽,要凌迟处死?”
“祸国殃民?”血麒麟挑眉笑,“也许,以后抱着你,我便不上朝。”
他在开玩笑,但嗓音却透着温柔深情。
君轻暖眯着眼睛往软榻上一靠,“那我也不管了,被麒麟皇如此恩宠,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他闻言板着脸,“胡说八道,你要敢死了,我就把你挖出来,让你永远不得安生!”
“嗯,我家麒麟皇太霸道……”她迷迷糊糊,心里甜的像是灌了蜜一样。
血麒麟看着她有些无奈。
不过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那就是,每次他给她按摩脚心的时候,她总是很容易放松,睡的很快。
他没再说话,就等着她睡着。
如今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她负担颇大,是该尽量休息才是。
而血麒麟这么想着的时候,南慕却飞奔进来,在看到眯着眼睛的君轻暖时,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门槛外面!
血麒麟扭头,见他欲言又止,眉心不由皱了皱!
他擦干了君轻暖的脚放在软榻上,给她盖上被子之后,这才起身来,和南慕一道来到隔壁,问道,“怎么了?”
南慕有些紧张,面色凝重,沉沉道,“君归有难!”
血麒麟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隔壁,“怎么回事?”
“前两天,藏云子急召殊若回去,君归不放心她,便跟着回去了。”
南慕的嗓音压得越发低沉,生怕被君轻暖听到动了胎气,“但是,说好的只去两天,可这已经五天没回来了,殊若通过自己的渠道给轩辕牧写了一封信,说他们出不来了!”
“藏云子……”血麒麟眯着眸子,咀嚼着这个名字,心里腾起不祥的预感。
南慕道,“藏云子乃隐宗宗主,应该也听命与檀寂。”
就像是丹宗和音宗一样。
大多数古传承者,都会站在檀寂那边。
因为,在他们心中,轩辕家还是正统。
同样的,他们很可能在四百八十年前那件事情上面,和檀寂沆瀣一气。
而让血麒麟更加忧心的是君归的身份!
君归是君轻暖仅剩的亲人,君轻暖要是知道了这事儿,还不知道要怎样担忧。
血麒麟沉吟半晌,对南慕道,“去查隐宗的巢穴在哪里,另外,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千万不能让殿下知道,她现在受不住刺激。”
“是!”南慕神经紧绷着。
他明白血麒麟的意思——
在君轻暖不知情的情况下,尽快将君归和殊若救出来!
南慕走后,血麒麟意识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他们这一方大多数人实力太弱,非常容易被檀寂各个击破!
而眼下,君归被和祁连云被囚禁这件事情,也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檀寂抓他们,无非就是因为他们对于君轻暖而言足够重要,可以胁迫到她。
而一旦君轻暖得知这件事情,就必然会不顾一切前去营救。
显而易见,这都是檀寂诱捕君轻暖的圈套。
因为,无论是祁连云还是君归和殊若,对于檀寂的江山而言都无关紧要。
重要的,只有他血麒麟和玄凤血脉传承者君轻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