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凰茯地位比他高,他又在人家的土地上,不敢造次。
夜挚心里诸多疑惑,却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一番歌舞之后,夜挚被安排去休息。
一个身穿宫装的男子上前来,揉着凰茯的肩头,道,“陛下可是累了?不若就让我伺候陛下休息?”
“退下。”凰茯的嗓音是一贯的冷。
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令人抓狂却又无能为力。
人人皆知,亦暝女帝凰茯喜怒不形于色,旁人永远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但是,在一个人面前她会情绪失控。
那人,就是此时身陷囹圄的子染!
传闻,子染从极地而来,并无名讳。
只是,凰茯女帝在遇见他时,觉得他如同清霜画染,于是,赐名“子染”。
从此,人人皆知,凰茯女帝钟爱子染,后宫皆虚设……
此宫装男子,是名义上的凤后。
但是,此时此刻,凰茯女帝让他退下的时候,他也只能隐忍不发,躬身退下。
只是,出门的时候,指甲已经几乎嵌入了掌心里!
转眼,寂寥宫廷,只剩一人。
她起身来,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宫殿当中。
显然,凰茯女帝修为不简单,且,不是魂力!
转眼,幽森天牢外面,她出现在了那人面前。
隔着一道铁门,她看到子染,想起两人初见的时候,以及过往点点滴滴。
天牢里只有一张平板床,除了木板什么也没有。
子染躺在上面似乎睡着了,神情很安详,脸上有细微的擦伤,身上亦血迹斑斑。
凰茯的目光一寸寸掠过那血迹的时候,心疼一寸寸加深。
纵然他再心如铁石,她还是忍不住在乎他,心疼他,想爱他。
她伸出一根手指,拨了拨那玄铁,恐怖的力道让玄铁弯曲,给她让开了路。
凰茯女帝举步,走进了天牢里面。
她在床边坐下来,定定看着那人眉眼,抓起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握,俯身靠近他!
也不知道是她动作太轻还是他睡得太沉,子染没有任何动静。
可她知道他是醒着的!
但是,他就是不肯给她哪怕一点点的反应!
她心里又忍不住腾起郁闷,动作粗鲁一些,撬开他的牙攻城略池!
血腥的气息,和她的芬芳交织着。
他终于张开恍若浸透月华的眼眸,盯着她笑意戏谑,“怎么,堂堂女帝,也要来牢房偷腥,强迫一个犯人么!”
“……”凰茯皱眉,指尖掠过他被她咬破的嘴巴,“我给过你机会。”
“主动献身的机会?”他笑意微凉,嗓音温和,却让她感觉无从下手!
他不在意。
所以,立于不败之地。
凰茯心想。
他的心跳都还那么正常,她抱他,亲他,他都没反应!
是要多不喜欢,是要多厌恶,才会如此!
凰茯心里恍若利刃滑过,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的身体异于常人,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心跳加速!
凰茯情绪有些失控,她眸子狠狠的眯了眯,忽而一把撕掉了他的衣衫!
恍若积攒了无数岁月的狂风暴雨,一旦开始就令人无从招架!
终究,她还是笨拙而炽烈的强迫了他。
她心想。
可,天知道她多么想念他,这么多年……
天知道没有他在的那无数个白天和夜晚,是怎样的记挂他,怎样的茕茕孑立!
凰茯情绪混乱,恍惚间,她似乎感觉到他曾拥抱了她,修长的指滑过她的后背……
一晌贪欢后,她仓皇而逃,很疼。
子染起身来,披上被她撕碎的衣衫,看着木板上刺目的血迹,瞳孔狠狠的缩了缩!
难不成,这么多年当中,她身边美男环绕,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吗!
他的伸出手指,抹过那一抹血迹,眼底似乎闪过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