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麒麟阁底蕴深厚,总也不能和天下为敌。
更遑论,慕容骋和君轻暖两人想要的是这浩渺河山和其上万千百姓,又不是屠戮所有人。
慕容骋歪着脑袋打量着君轻暖的那一刻,君轻暖也就想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这一次,他们不能乱用魂力、血脉之力、甚至音杀和毒药,除非敌军阵营出现魂力修行者,或者巫祝这种人。
打乱秩序的事情,只能敌人去做,他们不能……
因为,他们是未来这片土地的王,正义的守护者!
君轻暖不得不重新考虑战争的布局,“如果我们二人进去,想要在不动用毒药和音杀的情况下打开城门,可能性几乎为零,我们只能从敌军将领身上下手。”
两个人,在不用毒和音杀的情况下,对付一万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遑论,南越的城卫军基本上都属于羽林军,而羽林军素来有“为国羽翼,如林之盛”的赞誉,乃一国百万雄兵当中精挑细选的精兵,最难对付不过。
君轻暖扭头看向前方,“从这里过去,正对着的是北城门,不知北城门将领何人。”
“左将军曹渚,纪晗之师,年逾五旬的老将。”慕容骋道。
“曹渚……此人太难对付了,子衿可有对策?”
君轻暖有些头疼,扭头问慕容骋。
曹渚忠烈,想要劝降简直是痴心妄想。
“擒贼擒王,我建议夜袭皇宫!”慕容骋幽邃眸中一片严肃,郑重的看向君轻暖!
君轻暖一愣,而后点点头,“倒是不错的主意,如果我们的军队不靠近南越京城的话,在攻城战没有打响之前,南越皇宫戒备不会很严格,以我们两人的实力,从皇宫中带走南越帝应该没有问题。”
君轻暖皱着眉头,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南越权臣当道,我担心南越帝被擒,起不到该有的威慑作用。”
“太子离京,皇帝被俘,三王制衡,我们会有机可乘。”慕容骋认真道。
君轻暖沉吟良久。
所谓南越三王,都是南越帝的兄弟。
南越帝被俘,南越太子又不在京城,这种情况下他们会选择夺权掌控帝位,还是会选择齐心协力抵御外敌?
这都不好说。
因为,君轻暖对南越的具体形势不是特别了解,她这三年来,基本上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燕都了。
慕容骋见状不免心疼,道,“我会叫他们乱起来。”
君轻暖眼睛一亮,“子衿有办法?”
如果三王可以争夺起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见她眼底满是期待,慕容骋也没有再卖关子,道,“曹渚忠烈,但有一死穴,便是南王景序。”
“怎么讲?”君轻暖把地图丢在一旁,也不看了,直接盯着慕容骋的脸。
慕容骋嘴角勾了勾,道,“自古忠孝两难全,这曹渚是出了名的孝子,但是,他的母亲却老早便过世了,你可知为何?”
“为何?”君轻暖隐约猜到了点什么,“难不成,是和效忠南越帝有关系?也和南王有些关系?”
“十八年前,南楚和西秦一战,南楚帝御驾亲征被西秦大军围困,而此时,其母亦被流兵所控……”
慕容骋话到此处,君轻暖恍然明了,“曹渚是选择了营救南越帝,那他的母亲,是被西秦流兵所杀?”
“对,西秦派人抓住他的母亲,本来就是威胁他不要轻举妄动,而如果曹渚当时按兵不动,南越帝必死无疑。”
慕容骋顿了顿,道,“曹渚救出南越帝击退西秦大军之后,西秦人撕票,就把曹渚的母亲杀了,把头颅送了过来。”
“此事,一只都是曹渚的心病。”慕容骋眼底染上肃然,显然西秦这种做法,让他感觉不舒服了。
君轻暖闻言亦觉得过分,沉声问,“这南王和曹渚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南王的母妃,乃曹渚母亲的亲妹妹。”
“还活着吗?”
“活着,徐太妃已经快七十了,此战的关键,便在此人身上!”慕容骋言归正传,道!
“子衿的意思是,让南王说服徐太妃,劝降曹渚?”君轻暖明白了慕容骋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