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暖我闻言,眯了眯眼睛,“苏蓝芷既然不消停,那我们就给她找点乐子,我倒要看看,轩辕越的爱,能在她身上持续多久!”
碧雏从她眼底看到了冷嘲和杀气,她匆匆吃完饭之后,去安排了。
天色不早,扶卿回去睡觉了。
君轻暖洗了一把脸,也爬上床睡了,只是脑子里有点乱。
总体上来说,骋王府似乎并没有之前预想当中的那么危险,但也没有预料当中的正常。
适应这样的地方,她还需要一些时间,君轻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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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苏谦书房,传来苏扬震惊的声音,“爷爷,为什么要派人去试探慕容轻暖?还是在那种场合下?”
苏扬不敢相信的盯着苏谦,脸色变得很差,还有些不安。
苏谦沉沉叹息一声,“不是试探,是刺杀。”
“可为什么啊!”苏扬不明白,“我们还没有确定燕都最近发生的事情和她有关系!”
“虽然还没有确定,但是,皇后说她是君轻暖,我们就不能掉以轻心,宁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个。”到底,苏蓝芷的怀疑还是让苏谦产生了戒备。
君家大案当中,苏家牵涉最深,他心有不安。
苏扬嘴巴张了张,沉吟半晌,低声道,“君轻暖是在城楼上摔死的,皇上亲自命人将她的尸骨给野狗吃了,皇后就在场!”
他可以理解轩辕越因为君家功高盖主而抹杀君家的行为,但是无法认可用这样残酷的手段。
这件事情之后,轩辕越暴君的名声一度远传,在百姓当中口碑极差。
且,君家在北齐大地崛起的时候,是四百多年前。
这个家族历经四百年多年,近十次朝代更迭都不曾覆灭,他们的骨血早就渗透北齐大地。
所以,表面上看上去三年前那场血案牵扯的人只有四十万人,但实际上,整个北齐都到了严重的影响和打击,这三年来,轩辕越在民间的口碑,是一年不如一年。
就连苏扬自己,也并不觉的他是个好皇帝。
苏扬低着头,脑子里思绪乱纷纷的,作为苏家长子,他必须要承担起家族的一切,但是……
有时候,却和他本身的性格以及想法背道而驰。
苏谦见他这个样子,叹息一声,道,“扬儿,爷爷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开工没有回头箭,当年皇上选中我们苏家作为灭杀君家的一把利刃,那我们永远都是君家的敌人,不能给对方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也不能留下任何有可能给苏家带来灾难的人!”
“孙儿明白,只是此事,骋王府会善罢甘休吗?”苏扬无力的叹息一声。
他又何尝不知,有些路上去了,想要下来就不容易了。
可骋王府,却不是那么好惹的,轩辕越当年可以谋划抹杀君家,却不敢动骋王府,这就已经很能说明情况了。
苏谦闻言,眉心紧皱,“这件事情,若是被查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解释……”
只是,如果那样的话,皇上那边怕是不好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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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再次没入了骋王府。
他武功很高,巡夜的守卫没有发觉,前行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当中,极难分辨。
但是这一次,他不是奔着慕容骋书房那边去,而是往暖风园去了,并且,他的动作十分小心,屏气凝神,甚至连迷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他弓着身子趴在窗口,嘴巴里衔着竹筒,把迷药从窗户的缝隙里吹进去之后,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这才吞下解药,然后钻进了屋里。
屋里的光线很暗,他小心翼翼的来到床边,本想带走床上的人,却惊讶的发现,床上空空如也!
“人呢?”
黑暗里,他的嗓音充满狐疑。
徘徊半晌,在没有找到君轻暖之后,那人离开房间。
他站在屋檐下,深深地看了一眼隔壁的院落,眼底闪过杀意。
但想到自己之前中的毒还未解开,这才隐忍的离去了!
对此,君轻暖的一无所知。
此时,她正静静地靠在慕容骋怀中,并不知道白天那双优美到让她晃神手,正一寸一寸抚过她的肌肤,像是抚摸一件绝世珍宝一样!
明明一片漆黑,他的嗓音却如同月色一般流淌,“君轻暖,本王不管你喜欢谁,你只能是本王的!”
好听,却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