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骋王府,君轻暖总算是明白,这个权倾天下的北齐骋王性情究竟有多古怪。
霸道的时候,那股子狂劲儿谁都压不下去。
生气的时候,比熊孩子还难哄,那傲娇的小样儿简直气死你,还会胡搅蛮缠。
君轻暖像伺候大爷一样眼巴巴的哄着他,只希望他这火气儿早点下去。
慕容骋就侧着脸,一手撑着下颌,玄黑的衣袖滑落,露出半截如玉手臂,修长手指撑在自己脸上,目光幽幽的看着她,愣是半晌没说一个字!
君轻暖一脸黑线,推推他,“你倒是说句话!”
对方身子晃了晃,半晌,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笑意,“本王心情不好的时候,需要有人陪伴,要不,你今日就留在本王的书房?”
“……”君轻暖扶额,无奈道,“我今天还要去处理兰亭公主的事情……”
慕容骋闻言顿时不满,冷哼一声,“她有什么好处理的!”
说着,冲门外道,“南慕,给本王把兰亭公主杀了,丢到乱葬岗去!”
多简单的事情,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
君轻暖赶忙道,“不不不,还是我自己去处理,我陪你!陪你还不成吗!”她还有话要要问兰亭公主,可不是直接杀了!
要这么简单的话,她干嘛还要自己亲自去啊!
慕容骋闻言眉梢扬了扬,又道,“那就先留着吧!”
走出去好几步的南慕又回到了屋檐下。
反正,他家王爷喜怒无常,他早就习惯了!
君轻暖看了一眼对面的沙漏,心里叹息一声:今日,看来什么都不用做了!
看她无奈的样子,慕容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
“我坐椅子!”君轻暖有点发怵,渣父总是趁机揩油吃豆腐,她觉得自己应该跟扶卿学习两招防狼术。
心里乱糟糟的,君轻暖起身,准备往对面的椅子上去,谁料冷不丁看见慕容骋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我坐……”君轻暖一阵无力,只好在他身边坐下来,扭头看着他,“慕容骋,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又不是三岁!”
三岁?
慕容骋轻哼一声,挑眉看着她,“怎么,难道你以为骋王府的千金是那么好当的么!”
君轻暖闻言无言以对。
这身份,是她自己选的,也是唯一可行的选择。
沉默半晌,她才道,“可你这是无理取闹。”
“这就是本王的规矩,在骋王府,一切都要听本王的!”他勾了勾唇,霸道的道。
“……”君轻暖看着他那副拽样儿,恨不得将他摁在软榻上掐死。
不过目光瞄向他的时候,却发现他没有那么讨人厌,甚至……很美好。
君轻暖看着那人黑色面具下星河暗敛的眸,和撑着脸颊的手,叹息一声,嗓音里浓浓的都是无奈,不知怎么的,就飚出扶卿平常那句话:“你长得美,说什么都是对的!”
人美,真的是一种强大的杀伤力。
慕容骋这个人饶是外界传言四十多岁了,即便戴着面具,却还是让燕都二八少女想的挠心挠肺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个妖孽!
君轻暖摇摇头,顺手拿起了他放在桌上的书卷看。
慕容骋嘴角又勾了勾,竟是伸手,一把将她拽到了怀中!
“你……干什么!”君轻暖倒在他身上,慌得只想逃走!
“乖,坐着太累了!”慕容骋伸出一只手臂,从她腰间紧紧搂住,不肯放开了!
“……”君轻暖僵硬的像个虾米,“慕容骋,你我是父女,你不能做这种禽兽的事情,你都一把年纪了,男女授受不亲……”
她绷直着身体,试图说服他。
他却丝毫不为所动,眼底笑意邪肆,“夫王关心你,有错吗?”
这……
君轻暖莫名觉得,慕容骋的发音似乎有些问题!
但究竟哪里有问题,她却没有想明白。
父王关心女儿,自然没问题,可有这样关心的吗?!
更何况,他和她,可不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女!
君轻暖僵硬了一会儿,想着他还受着伤,便不再挣扎,道,“不许更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