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暖从走在雪地上,只感觉脚步虚浮,整个人都在打飘,碧雏忍不住上前扶着,心下狐疑不已。
什么情况呢?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阿姐的身体会如此虚弱?
“阿姐,你没事吧?要不推了不去了!”碧雏担忧道。
“无妨。”君轻暖轻轻摇头,眼下的局势,容不得她松懈。
慕容骋从隔壁院子里走出来,在看到脸色发白的君轻暖时,快步上前,对碧雏道,“本王来!你不用去了!”
说着,便已经伸手揽住君轻暖的肩膀,将她强势的卡在了怀中!
“……!”碧雏一脸黑线,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看向君轻暖。
君轻暖轻轻摇头,碧雏只好退下。
“父王,这样会否惹人闲话?”肩膀上传来的力道是那样霸道强横,撑起了她身上全部的重量,这让她心里莫名安宁,却又因为自己突生的情愫而感到慌乱,君轻暖嗓音有些不清晰。
慕容骋垂眸扫了她一眼,眼底笑意潋滟,“闲话?”
他忽的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既然你是骋王府的千金,那本王是否应该公主抱着你去才正常?”
“不不,这样挺好……”君轻暖仓惶拒绝,将自己呛了一下,开始咳嗽。
“哼。”慕容骋见状轻哼一声,伸手拍拍她的后背,扯过自己的披风,将她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君轻暖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怀中,脑子有些空白。
碧雏和扶卿以及南慕等人站在身后,看着远去的一对背影半晌回不过神来。
“王爷……有些冲动了。”半晌,北辰这才叹息一声。
“可不,他已经不在乎外面谣言四起了,希望小姐的身份经得起推敲,不然难保有人不会拿此大做文章。”南慕震惊之余,也有点担心。
慕容骋为什么答应君轻暖进来,甚至还顶着一个骋王府千金的名头,这一点南慕和北辰都不知道。
但两人都很清楚,自家王爷根本不是什么年过四旬的中年人,相反的,他只是一个翩翩少年,三年前出征时,也不过十四岁罢了!
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在一起,还住在同一屋檐下,更遑论君轻暖还夜夜拆门去爬床……
这样下去,生米煮成熟饭不过早晚的事情。
南慕胡思乱想时,碧雏忍不住试探的问,“南慕,王爷对小姐这是……”
“主子们的事情,我们不好探究。”南慕眉开眼笑,却不敢多说什么。
这件事情里面藏着太多的猫腻,不可言说。
碧雏忧心忡忡的,回屋去了。
扶卿也笑了笑,转身跟着回去。
南慕这才道,“王爷应该动情了,从未见过有人能够靠他这么近,更别说他还是主动的。”
“是啊,不过小姐今日脸色真难看,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北辰看着君轻暖房间那被拆的窗户,叹息一声,“唉,这两人怎么都一个样子,放着好好的路不走,不是拆门就是撞窗户……”
南慕闻言,就有点八卦,“今日苏府嫡子诞辰,想必燕都世家子弟都会去,到时候,王爷和小姐必然万众瞩目,以后,王爷的情敌怕是会不少。”
“是啊,小姐今日虽然身体欠佳,但却平添几分苍艳,论及气质美貌,小姐当得起北齐第一美人!话说回来,也就小姐如此姿容气度,才能配得上王爷了,王爷可是谪仙般的人物,区区兰亭公主算什么东西!”北辰不知怎么的,又扯到了兰亭公主身上。
南慕闻言,脸上笑意亦收敛起来,“曲千寻给皇后解毒之后,被幽禁的兰亭公主也放了出来,今日怕是也会去苏府吧?”
……
此时,君轻暖已经被慕容骋半搂半抱着,来到了外面的马车边上。
慕容骋松开了她,她正准备上车,却不料被他拦腰横抱起来,直接放在了马车上。
“你——”君轻暖气结,环视四周,见没人之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慕容骋却不以为然,“本王的千金,当然要对得起这个称号!”
君轻暖正要说话时,他戴着面具的俊脸已经凑近她跟前,危险而邪佞的低喃,“千金之躯,自当捧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