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夏老家属区建于九十年代初,距今已经二十几年了。
因恒夏逐渐衰落,这个家属区年久失修,也早已经破败不堪,甚至比那城中村还有些不如。
徐然在六岁之前,也曾在这恒夏家属区之中居住过一段时间。
只不过如今旧地重游,却无法勾起儿时的那些回忆。
这里实在太破烂了,路灯都没有,道路也是坑坑洼洼的几乎成了土路,那些家属区的筒子楼也过于老旧化,使这里市井底层的生活气息十分浓烈。
如今这个家属区住的大多都是恒夏的老一辈职工,人老了,为了子女在市区能买套房,他们只能一直住在这里。
反正恒夏已经那样半死不活了,养老金都好多年没发过了,他们只能自力更生。
“真是苦了我们那一代恒夏人啊!”
姑妈进了小区之后,虽然对这里还算熟悉,但还是由不住发出感慨。
邹青城家的位置很好找,就在曾经徐然一家住过的对门,几十年也一直都在那里。
到了那幢楼下时,正好碰上强子扶着醉乎乎的邹蒙池从附近的树池子那走了过来,于是几人搭伙一块上了楼,敲响了二楼邹家的门。
开门的是邹青城的妻子。
老奶奶身体还不错,但眼睛不太好使了,看到门口站的姑妈,盯着瞧了半天,这才回想起来,恍然道:“原来是月英啊,好多年都没见了,快进屋,老邹,月英来了!”
不过倒是强子扶着邹蒙池先进了屋,老奶奶看这才看到儿子喝成那怂样,不禁喝骂道:“又喝醉酒,喝死算了!”
虽然嘴上这样抱怨,但还是在强子将邹蒙池放到沙发上以后给准备酒杯汤去了。
这时,卧室中出来一位头发已花白的老者,他到客厅看了一眼徐然和强子,脸上的表情微微有点意外。
再转过来看到徐月英之后,才带上了几分笑容:“月英来啦,快坐,老婆子先别管那败家子,先招呼客人”
徐月英介绍道:“邹老厂长,这是我侄子徐然,以及养子强子!”
徐然和强子起身礼貌打招呼。
“哦,我觉得怎么看着眼熟,想不到当年的小不点已经长大了!”
邹青城看着徐然带着几分缅怀,又道:“不过我最近倒是在电视新闻上看到这过孩子,好像现在事业越做越大了,倒是有其父之风啊!”
“老厂长您过奖了!”
徐月英听到邹青城表扬徐然,心中倒也高兴,不过她知道这次来的目的,便道:“老厂长,我听小然说,恒夏现在被打包卖掉了,那么老厂里的那些还一直留着的人对方是怎么安置的?”
一听说起这个,邹青城的脸色就阴沉了几分,看着醉倒在沙发上的那个败家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原还指望蒙池接手恒夏能有起色,可没想到那混账东西倒是把恒夏给卖了,可是老厂里的那些老职工的问题却一直没给解决,新老板也从不过问这事,显然是不想接这摊子事。
现在那些老人已经找过我好几回了,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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