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借赶集的这个功夫,就一并用小三轮拉了过来。
徐然在听这些大妈们讲述那些事情的时候,他不经意的留意到那位秦思怡秦大婶神色黯淡,处于一种酸涩缅怀过去的悲情状态中。
通过此人与众不同的的气质表现来看,徐然推测,极有可能当时被打砸的,就是这个秦思怡的家。
不过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徐然也不想过问。
那些大妈们卖掉了那些古董破烂,有的人又从徐然这挑了几件旧货以后,这才陆续离开仓库,继续逛街去了。
只是那位秦大婶却暂时没走,在仓门口神情显得有些犹豫不定,好像在为什么事情纠结。
徐然正准备关上门和杜东平谈事,见那位秦大婶还没走,便走过去问:“秦大婶,你还有事吗?”
秦思怡犹豫了下,还是启口道:“听乔家姐姐叫你小然,我也叫你小然你不介意吧?”
徐然点头:“您是长辈,我不介意的,有事婶子你直说就是了!”
秦思怡道:“其实镇上这些人家里的古董碎片,都是那个年代我家被砸毁掉的一批,在这之前我家里还是挺富足的,都是因为我家里还有几件被祖上倍加小心珍藏的古董,这么多年,也只是我爸在最穷困落魄时卖掉过一件,要不是我丈夫被查出患了癌症,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
听她这么说,徐然明白了这位秦大婶的心思,便道:“婶子,既然叔得了癌症,医疗费用恐怕非常惊人,你是不是有完好的古董想出手?”
“是的!”
秦思怡点头道:“我丈夫现在每个月的透析治疗费用就要上万,我女儿小云也马上要上大学了,家里还有位多病的高龄老人需要赡养,实在没办法了,我只能找个合适可靠的人卖掉那几件古董了……”
很显然,秦思怡卖给徐然的那件损毁掉的宣德炉的两万块钱是远远不够她丈夫的医疗费用的,最多只够她家女儿大学一两年的花费而已。
秦思怡说想找个合适可靠的人卖掉古董,估计她也是怕家里藏着宝贝被人挂了眼惦记上,唯恐会招来一些麻烦。
徐然道:“秦婶,要不这样吧,你把我的电话号码记一下,来之前先给我打个电话,或者直接到我这来也行,我这平时很清静,也没多少闲人晃悠,你带着东西来,也不会被人留意到的!”
“好吧,那谢谢你了!”
秦思怡拿出手机,存储了徐然的电话号码以后,又道:“小然,那我晚上带东西来,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当然不会!”
徐然道:“你来之前,最好先给我说一下大概是什么东西,我也好有个心里预估,好准备钱!”
“好,那我先走了!”
目送这位大婶骑着电动机远去之后,徐然这才进了仓库。
杜东平叨着一根烟,手里把玩着之前才收了来的一片瓷器碎片。
他见徐然进来,才小心地放下碎片,道:“小然,我就想不通了,你收这么多破古董的碎片能干什么,就这品相修补了也值不上多大价钱,这可是亏本买卖啊,我平时都不敢沾古玩的,就怕被打眼了血本无归呀,你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