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宣采薇并没有多想, 只当父母想着一起去了。
这样的巧合, 以前也有过。
宣采薇还曾道二人如此心有灵犀, 为何就不能琴瑟和鸣呢。
又过了几日。
宣采薇近日身体越发好转,已然能够支持长时间的下地活动, 所以, 她便想同母亲提议去给祖母扫墓。
只她走到母亲院落, 听看守的丫鬟说, 母亲不在自己院子里,而是急匆匆去了父亲的院子, 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宣采薇惊疑,担心有什么意外, 也快速赶往了父亲的院子。
父亲的院子中央是正房, 右侧是书房。
宣采薇一进门就往右侧走, 然而右侧书房却无人在内。
宣采薇有些奇怪。
耳边却听到正房传来一阵吵闹。
一听吵闹声,宣采薇下意识心揪了一下, 担心是自家父母在吵架。
好在她走近后, 听出了不是父母的声音。
而是——
她的大伯宣知礼和大伯母。
宣知礼:“你闹够了没有?!”
大伯母:“闹?!我这是闹吗?宣知礼,你还有没有良心!?”
……
听着这两句, 宣采薇瞬间停住了脚步,不远处父亲的管家也看到了宣采薇, 赶紧给正房带上了门, 过来同宣采薇见礼道。
“三小姐是来寻老爷和夫人的吧。”
“不过眼下有些……”
宣采薇眼里划过了然,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我改日再来。”
说完, 宣采薇便依照原路返回,但过了一会,感受到身后没有管家的视线后,宣采薇带着香栀拐到正房侧边的一株大树的暗角躲了起来。
跟随宣采薇多年的香栀一愣,有些奇怪一贯守礼的宣采薇怎么干起了偷听墙角的事。
“小姐,你……”
宣采薇却赶紧同一旁的香栀比了一个竖指压在唇上,示意香栀不要说话,以免惊动了里面的人。
宣采薇确实一贯守礼,可面对宣知礼的事,她可要好生听个仔细明白。
而且,今日宣采薇带的是香栀,自小陪伴,知根知底,宣采薇也懒得守那些规矩,随着自己本性而来。
此时宣采薇虽面上平静淡定,但内心却是激动万分,方才虽然只听得一两句,但宣采薇估摸着就是她心头猜测的那个事。
大伯母终于发现宣知礼偷吃了!
宣采薇早先见着大伯母的第一面,便记着这事,所以知道大伯母平素最喜欢买簪子,便将宣知礼养的外室所在的那条街道说成首饰铺子所在的街道,告知给大伯母。
眼下,大伯母终于去了。
里头的吵闹声还在继续。
大伯母:“宣知礼,我十五岁待嫁之龄,为了你一句等你考取功名之后再谈婚论嫁,硬生生拖至桃李年华,我一国子监祭酒嫡女为你等到了二十四岁,你当时娶我时,同我爹如何保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的一生一世就这么短暂吗?”
宣采薇听到最后一句,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嘴角忍不住上翘了下,没想到平素温温柔柔的大伯母骂起人来如此雷厉风行,甚至还骂得挺有水平的。
大伯母和宣知礼的故事,宣采薇还是知道点的,毕竟宣知礼可是拒绝了圣上的赐婚,转而求娶了大伯母。
大伯母虽然是宣知礼青梅竹马的表妹,但宣知礼的母亲是庶女出身,大伯母的母亲是嫡女出身,所以这关系并不算多亲厚。
甚至,当年大伯母的母亲压根没瞧上宣知礼,还是宣知礼后来进了国子监,得了大伯母父亲也就是“国子监祭酒”的赏识,这门亲事才算是有了口头之约。
当时宣知礼信守承诺,摘了探花郎后,娶了大伯母一事,在京师也传为一时佳话。
大伯母进门这些年,宣知礼也对她甚好,人前恩爱,人后宠爱。
似乎并无任何异常,如果不是宣采薇亲眼所见,恐怕都难以相信宣知礼会在外面养一门外室,且还是她娘的替代品。
思及此,宣采薇眉目沉了沉。
显然里头的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就是难以置信的状况。
镇国公一个大男人不好同宣大夫人多说什么,镇国公夫人瞥了眼镇国公脸上的为难,赶紧上前一步劝说道。
“大嫂子先别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大伯母怒不可遏。
“误会?绝不可能有误会!”
“我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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