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他们手里拿的什么?”
“莫不是天城老乡们得知咱们要去富州了,手里拿的绳子企图绑架咱们要挟李董?”
“你特么被迫害妄想症吧?”
“不不不!我听说咱们去外地过年,天城这一个年遭受了三百多个亿的损失,很多企业备货太大,直接压垮了、这些人,特么不是来找咱们复仇的吧?!”
“你内心戏太多了。咱们去外地过年怨谁啊?要复仇也是找图海松下和市政府去啊?”
随着众人的议论声,游轮缓缓靠岸。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终于看清码头上,几千号天城市民默默肃立在寒风之中,刀子一般的海风吹在他们的脸上,映出类似高原红带着中毒青一样的颜色。
很明显,这些人在这里站的时间不短了。
而更让正信的员工们奇怪的是,几乎所有的人手里,都拎着一个圆柱形,约莫十厘米直径,二十厘米高的武……
保温饭盒?
就在所有的正信员工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时候,岸上,那些翘首以盼的人们,发出了齐齐的一阵呐喊。
“欢迎正信回家!”
“欢迎正信回家!”
几千人整齐划一的呐喊,虽不能说是震撼山河,但也是直击人心!
见到这一幕,正信的员工们沉默了。
梅里号的自动舢板,在邮轮靠岸落铆之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就搭好了,船上了五千多人在各部门负责人的带领下,开始有序的登陆。
在这一刻,看到这些似乎没有人组织,自发前来迎接的市民,他们的年假综合征一扫而空。
当负责游轮上质检部全体人员的副经理郝一鸣走上岸的时候,他立刻被拿着饭盒的市民围住了。
几十个将盖子打开,在寒风之中冒着腾腾热气的饭盒怼到了他的面前。
“孩子,在外地过年没吃到咱们天城的蒸饺吧?来一个吧。”
“来一个吧,天城的饺子,咱家的饺子。”
面对这幅阵仗,郝一鸣愣住了。
他不是天城人,但是面对这一份目的复杂,但是情真意切的礼物,他无法拒绝。
拿起一个在饭盒里时间长了,饺子皮已经发蔫的蒸饺,他塞进了嘴里。
“好吃吗孩子?”那个端着饭盒的大妈关切的问了一句。
郝一鸣点了点头,嘴里赛这饺子,对后面的人一招手。
长长的登陆队伍没有了刚才的嬉闹,他们默默的在饭盒里拿了饺子塞进嘴里,然后默默的走向了已经在岸边等候多时的大巴。
直到所有人都上了大巴,那些饭盒已经空掉了的市民们,还默默的注视着这边。
郝一鸣感受着嘴里蒸饺的余味,看着那些有些木然和失落的人们,暗暗叹了口气。
“这些人,看样子被伍正思和松下图海给坑苦了啊。”
郝一鸣不知道,在天城的火车站,飞机场,也都是同样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