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上睡觉?这么高,万一掉下去怎么办?几个人心里都犯起嘀咕。张冲不管那么多,自己蹭蹭地爬了上去,找了个树杈舒服地躺下——这对于从小就跟着义父巡山,四岁起就在树上睡觉的张冲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但是对于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可此时还有别的选择吗?戴飞学着张冲的样子也爬上了树,其他几个新兵只能提心吊胆地也跟着他爬到了树上。
一个难熬的夜晚过去了,太阳终于升上了天空,照在海滩上几个新兵的脸上。被疲劳和惊恐轮番轰炸的他们个个灰头土脸,跟野人也差不多了。
鲁炎发现身边的一名战士发起了高烧,叫蒋小鱼帮忙弄点水来,蒋小鱼捂着肚子说疼得站不起身。
鲁炎火了:“弄来了水,我付你200块钱行了吧?”
蒋小鱼立刻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叫上展大鹏:“走!弄水去!”
蒋小鱼带着展大鹏警惕地走进了树林,蒋小鱼边把手放在嘴边,怪模怪样地叫:“合吾,合吾……”
“哥,你叫什么呢?”展大鹏不解。
“合吾,就是和和气气和平相处的意思,你没看电视上人家行走江湖的好汉,都这么叫。”
“那你这会不会把野人招来啊?”
“你这个乌鸦嘴!”蒋小鱼骂道。
一个新兵问蒋小鱼准备去哪儿找水,上次的泉眼,因为怕野人下毒或者搞什么破坏行动,他们已经决定放弃。
蒋小鱼四处打量着,忽然看到远处的几棵茂密的芭蕉树。他快步上前,掰下一片芭蕉叶子,从断裂的茎面上立刻渗出晶莹的液体,蒋小鱼尝了下,味道还不错。水源的问题解决了。
其他的新兵也学着他的样子,吸吮起芭蕉的汁液,并准备多掰下些叶子带回去给其他人享用。
就在蒋小鱼专心致志地掰着芭蕉叶的时候,展大鹏忽然指着他的身后,“哥,哥……”
蒋小鱼一回头,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彪悍高大的男人正对着自己,一张黝黑的看不清楚鼻眼的脸,古铜色的肌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右臂上不知道为什么还绑着一块黑布。
蒋小鱼第一反应——这就是他们一直寻找的野人。
野人目露凶光,慢慢逼近蒋小鱼。蒋小鱼强自镇定,挥舞着手里的芭蕉叶,“别过来,小心我下手重伤了你。”
野人根本就不管他下手重不重,依旧向他逼近。蒋小鱼慌了。
“哥,咱的话他听不懂的,他是野人啊。”展大鹏赶紧提示。
蒋小鱼一想的确有道理,赶快又向野人大叫:“哇哩呜叽康桑米达,尼迪喔迪鸽子灰甲?”
野人一愣,露出疑惑的神情。看样子他是听懂了蒋小鱼的话,展大鹏在旁,对蒋小鱼还能说“野人话”佩服得五体投地。
蒋小鱼继续嘀咕着,并用手指了指野人的身后,野人慌忙回头,什么都没有。
见蒋小鱼戏弄自己,野人发怒了,恶狠狠地朝蒋小鱼扑了回来。
“别,别!”蒋小鱼忙用手制止,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用手势示意野人猜猜这是什么。
野人皱起眉头,看来他搞不懂蒋小鱼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就在野人放松警惕的时候,蒋小鱼张手把一把沙土扬在了野人脸上,同时嘴里大叫:“快上啊,收拾他!”
新兵们闻听,抓起木棍饿虎一般地同时扑了上来。
野人后退两步,揉掉了眼里的沙子,三拳两脚就放倒了上来的人,可是蒋小鱼和展大鹏已经趁机跑远了。
“混蛋!”野人狠狠地骂了一句。
再说蒋小鱼两人没命地跑。忽然,蒋小鱼被什么东西绊了个跟头。爬起来发现身后并没有野人追来,两人坐下休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展大鹏对蒋小鱼能忽悠到野人,还能随时从口袋里抓把沙子迷他的眼睛感到着实的敬佩。
“鱼哥,我以后就跟你混了!”
“行走江湖,能不带点暗器?”蒋小鱼不无得意地说,又从身下摸出个什么东西,“这什么玩意儿,刚把哥给绊得够呛啊……电线?!”
霎时两人都愣了。
在海边,乌云被两个女兵架着在学游泳。
“先蹬腿,后划水,记得这个节奏啊。”一个女兵嘱咐她。
乌云点头表示记住了,而后深吸了一口气,两腿向后蹬出,胳膊划动。
“很好,继续……”
还没等女兵说完,乌云又开始手忙脚乱,扑腾一下沉入水中,两个教她游泳的同伴赶忙把她捞了出来。
这腿怎么就不听使唤呢?乌云不服气地皱眉瞪眼。
崔婕走了过来,问训练的怎么样?
“没事,指导员,就是喝了几口海水。”一个女兵笑道。
“指导员,她手上的动作学得差不多了,就是腿总是不听话,一扑腾就往下沉。”另一个女兵也说。
两个人各种招都使了,现在真是没有办法了。
“不如你们把我腿绑上试试?”乌云提议。
崔婕想想,既然没有其他办法,不如就先试试这个办法。于是找来一条绳子,乌云伸直双臂,双腿被女兵们用绳子捆上,从远处看去,既像是条美人鱼,又像是即将被送上十字架的耶稣。
两个女兵再次扶着乌云到了齐腰深的海水中,放开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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