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是现在大家可不这样想,都觉得王大妮是扮猪吃虎,平常装的再好,关键时候来个猛的,帮亲闺女抢继闺女亲事,以前经营的好形象立马就破碎的渣都不剩。
他们都看错了眼呐。
王大妮的名声人缘至此一降再降,被不少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十分鄙夷。
村民中不乏可怜钱宝宝的,还有人在她姥姥家那边有亲戚,借着走亲戚的空档就把信儿递了过去。
于是翌日晌午,原身的姥姥收到消息后,立马就带着舅舅以及他们村的几个年轻后生呼啦啦地赶来了。
一群青壮年被老太太带着堵上门,差点把钱老汉夫妻二人吓尿。
钱秋红躲在房里房里不敢路面,等趴在门板后瞧见姐姐被爹妈叫出去救场,她才略微放了放心,但依旧不敢在这时候出去冒头找打。
她是躲了,钱老汉夫妻两个可就遭了殃,被怒气天的姥姥一行人当成靶子逮住一顿胖揍。
他们闻讯上门也不瞎比比,先从钱宝宝那证实抢婚一事是真的,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几人按住一个暴打,先收拾一顿再说。
钱宝宝在一边假模假样地阻拦,奈何小伙子们武力太强,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呀,阻拦不及呢。
姥姥瞧得心酸不已,一面指挥着儿子侄子们教训人,一面拉着外孙女的手关怀安慰。
“宝儿啊,你受苦了!”话刚说上一句,老人家自己先抹起了眼泪花。
钱宝宝生疏地反过来安慰着老人,“姥姥,我没事,反正人家也瞧不上我,勉强到一块也不会幸福。”
“我苦命的宝儿啊,都是姥姥没本事,连亲口给你说的亲事都护不住,你爹那个天杀的就是靠不住哇!”姥姥抱住外孙女恨声怒骂。
钱宝宝温声安抚,伴随着亲爹后妈惨叫求饶的背景音。
面上状似强颜欢笑,其实心里爽呆了。
不管是亲爹还是后妈,她都是晚辈,即使对方犯了错偏了心,她也不能动手教训教训他们,但是有人可以啊。
姥姥身为岳母,教训一下女婿很是应当,谁也说不出闲话去。
没看村里人来看热闹的有,但全都围在外面偷偷瞧着,没一个进来阻止的么。
等墙头上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时机差不多了,钱宝宝终于滴了两滴鳄鱼眼泪,跟姥姥撒着娇为亲爹后妈求情。
“姥姥,那毕竟是我爹呀,稍微教训一下就放了他们吧。”毕竟一个月后还需要那两人给便宜妹妹张罗婚事呢,真打坏了咋办,钱宝宝可不想管便宜妹妹的事。
姥姥抱着外孙女直说她心太软了,被人欺负了还给他们说情等等,唱念做打一通,说的某些人惭愧万分。
最后的最后,钱老汉和王大妞还是被狠狠收拾了一顿,脸面上还是干干净净的,只衣裳里面看不见的地方却已经是满身的伤。
因为这样,大家伙纷纷还都说老人家明理,手下留情了。
钱老汉夫妻俩自知理亏,有苦难言。
“可惜姥姥年纪大了,你这样心软,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哟。”老人家又唉声叹气地抹上了眼泪,引得围观众人格外同情。
钱宝宝保持微笑,心道该咋过还是咋过,又不是离了那人不能活。
但姥姥自有她的一套想法和打算,哭诉一番赚足了同情心后当即将人带回屋关上门,对着那凄凄惨惨的夫妻二人说,“既然事情都那样了,反悔不得,咱也不勉强你们。”
一听此话,钱老汉、王大妞顿时喜上眉梢,以为还魂一事就此揭过。
然而下一刻又听老人家要求道,“不过我给宝儿说的好亲事被你们抢了,你们就没啥给她补偿的?”
“啥、啥补偿?”钱老汉结巴着问。
王大妞缩在他后面不敢出声,看上去十分怕老太太。
刚才挨打的时候,这两人基本都没怎么敢反抗,对于钱秋红来说,他们也算是一对好父母了。
可惜对于原身来说并不是。
钱宝宝心头刹那间闪过这样的感慨,耳朵听着姥姥提要求。
“这门婚事本就是我给宝儿说的,你们把人抢走也就算了,那到时送来的聘礼就是属于咱宝儿的,谁也别想沾手!”
姥姥的话一落,钱老汉两口子就一脸呆滞地怔愣当场。
“这、这哪有妹妹嫁人,聘礼留给姐姐的,不是胡闹么。”
“那你们换婚不是胡闹吗?!人都被你们抢了还想咋样?就说这事儿同不同意吧,同意了咱们就不再多管,不同意老婆子还得去周家村闹个清楚明白,临头换婚,里头到底有啥猫腻!”
最后一句犹如当头棒喝,震得钱老汉夫妻俩瞬间回神,看了看挡在门口的一排门神,最终不想同意也得点头同意了。
以防他们到时反悔,老人家很有先见之明地让识字的钱宝宝找出纸笔写了份字据,再叫便宜女婿和他后媳妇按手印画押,然后被她收着留做凭证,不怕两人不守信。
钱秋红直到晚上人走很久了才得知情况,再想闹着不愿意也无济于事。
毕竟是她理亏在先,想两面都沾光,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