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快起来吃饭了, 还要上学呢。”
在妈妈的连声催促中,钱宝宝连忙擦干净眼泪,找出衣服快速穿戴起来。
当她走出自己小卧室的时候, 已经勉强收敛起脸上异样的神色, 尽量带着笑迎接爸爸妈妈。
然而等到真正看见客厅中的那两位熟悉的面孔时, 钱宝宝的双眼仍旧止不住地泛红发热, 最终眼泪流下来。
自从大一那年, 两人意外飞机失事,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真实的他们了。
虽然有相片和录像可慰藉, 但冰冷冷的死物怎比得上活生生的人呢。
即使这里也是假的,然而看着犹如还活在这个虚拟世界的爸妈, 钱宝宝终究被触动到,情难自已,一时间痛哭不止。
钱爸钱妈顿时被吓到了, 瞧着自家女儿哭的特别伤心, 还以为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怎么了?哭成这个样子,妈妈的心都跟着哭疼了。”钱妈连忙丢下碗筷跑过去, 抱住闺女好一番询问。
钱爸刚坐下没一会儿, 此刻也立即起身走过来, 顺道忧心地说,“是不是不想去新学校上学?宝儿,上初中换学校很正常,咱坚持一下啊。”
说完这句, 他自己又觉得不是,因为女儿实在哭的悲伤不已,惹得他一个大老爷们都忍不住想红眼眶。
“到底咋回事,难道是晚上没睡好,做噩梦了?”
钱爸手足无措地在母女俩身边原地转悠一圈,紧接着又小声试探着这般猜测。
钱妈在哄着女儿之余朝丈夫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啊,这不正问呢么。
钱宝宝没让两人着急多久,痛苦了一场后心情好多了,立马捡回被她丢到一边去的心神和理智。
然后,她不好意思地赶紧道歉,“爸,妈,我、我是昨晚做了噩梦,现在回想起来吓得,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钱爸钱妈得知是因为这个缘由当即松了口气,心道只要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比如女儿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被人欺负了就行,噩梦不可怕,小孩子哭一哭没几天就忘了。
“梦都是反的,宝宝别哭,做噩梦表示着你最近该有好运了,咱们不怕也不哭,高兴起来。”钱妈哄着女儿,温柔地将孩子抱到餐桌上坐下,顺手给她拿了包子和稀饭吃。
钱爸在一旁点头,跟着一起安抚了受到噩梦惊吓的女儿几句,直到瞧着真不像有事才继续吃早饭。
钱宝宝时隔多年,再次被当个小宝宝一样被亲妈抱、亲爸宠,不禁脸上一红,低下头喝着稀饭喏喏应声。
毕竟已经是当年幼小的孩子,她在早饭过后很快恢复了正常,让自己进入到这个年纪该有的状态中来。
饭后,钱爸夫妻两人要去厂里上班了,他们到时有领导点名,迟到是会被扣钱的。
而钱宝宝,也需要背起她的,重生走她的上学路了。
钱宝宝已经在吃早饭过程中做好了准备,这会儿被钱妈拉着系上红领巾、背上卡哇伊书包,也没什么排斥的,完全适应良好。
等到收拾妥当,她跟在爸爸身后走到玄关处,开门就准备出去,却被妈妈连忙叫住。
“等等,口罩还没戴呢,宝宝快戴好,记得不到教室不能拿下来啊。”钱妈说着帮忙从书包里找出一个医用大口罩,径直将女儿的一张小脸遮住大半,只留出一双灵动的杏核眼露在外面。
同时,钱爸自力更生,掏出同样的一个大口罩给自己戴上,顺便感叹道,“看这非典闹的,咱大人就不说了,小孩子都不能安生上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停下来。”
“那谁知道,据说传染性很强,咱们这里还好,毕竟是小城市,听说首都那边都戒严了……”钱妈一边如此说着,一边送父女俩出门,然后转身落锁,一家三口顺路一块下去。
他们住的还是以前厂里集资公建分配的筒子楼,条件虽说拥挤简陋了些,但生活还算方便,出了大门就有公交站点。
如果没有最近闹得人心惶惶的非典事件,他们的日子可能还要更自在一些。
在钱宝宝原有的记忆中,非典事件虽然闹的很凶,但基本没有传到他们这里,即便有外地过来的疑似传染者,也很快被带走隔离起来,防范性够强,所以不用为此特别担心。
不过特殊时期特别对待,口罩该戴上还是要继续戴着的。
如此想着,钱宝宝被爸爸妈妈一人一手地拉着走出家属院的大门,走上没几步就来到距离不远的公交车停靠点的位置。
街上行人匆匆,几乎每个都戴了或白或粉的口罩,防护严密。
两边的店铺已经开了,瞧着却没什么上门的顾客,生意比往常萧条许多。
钱宝宝的视线一一扫过这些记忆中的旧日场景,没等她多想,通往学校的公交车到站,她被爸妈麻溜地送了上去。
临别,钱爸还悄悄塞给女儿两块钱,让她到学校买零嘴吃。
不上学是万万不行的,有零食吃着,好好坚持一下总能适应的不是么。
面对钱爸的这番‘好心意’,钱宝宝有些哭笑不得,接过这份额外补贴的零花钱后,心中暖流缓缓划过。
“爸,放心吧,我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她站在即将关闭的车门后挥着手大声保证道。
钱爸听到后立即咧着嘴笑开,举起手挥了挥示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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