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等在枣树下的年轻人见到花姑是独自出来的,不禁意外又吃惊道。
花姑走过去小声透露,“我去跟她说过了,她刚才把钱老爷叫去,应该正是说你们的事。”
“那就好,这下家里不会被钱老财迁怒了。”年轻人这才满意地说。
花姑犹豫了下,更小声地问,“你咋把她脑袋砸了?刚才见她说不傻了。”
年轻人惊了惊,不过想到以往那人在他面前献殷勤讨好的样子,随即又放下心来。
“没什么事,晓荷不小心蹭了她一下出点血而已,是她养的太娇气了。”年轻人敷衍了一句,知道事情解决后就不再多留。
花姑见人跑远,自己到路边胡乱扯了把野花,回去准备整理下送到正房。
与此同时,正屋里钱有财跑的气喘吁吁,身上圆滚滚的胖肉都一颤一颤的,到了后满头大汗,顾不上擦汗就连忙问发生了啥事。
春妮喊得那么急,他以为是宝贝闺女出事了,眼看着人还好好的才放心。
钱宝珠这时已经把饭菜用好了,头还疼着不舒服,她吃的并不多。
趁着春妮收拾碗筷的功夫,钱宝珠让钱有财搬了矮凳坐过来,歇会儿擦把汗,然后和他讲起自己受伤一事。
钱宝珠没讲自己从一开始就是清醒的,只说她从醒来后发觉自个儿心里头亮堂了,不再是以前堵堵囊囊的不通窍,然后就叫她记起来之前的一些记忆,比如她是怎么受伤的。
“是赵四海,还有孙晓荷,他俩干的。”
“我给他送东西,结果他叫跟他一块来的孙晓荷把我头打破了,还说是不小心,哪有不小心会下这么大力气的,分明是故意。”
“要不是卫先生路过救我一命,说不得爹你就见不到闺女了。”
钱宝丫确实如花姑暗示的那样不告状,但她把当时的事情真相全抖落出来,比单单告状的效果强上无数倍。
钱有财听她说到一半时就气的几乎七窍生烟,好不容易压着火气听闺女说完,当即就炸了。
“他娘老子的小畜生,敢欺负我钱有财的闺女,活腻歪了他!”
骂了之后,钱有财捋起袖子就想去教训罪魁祸首一顿为闺女出气,但下一秒想起了什么不禁动作一滞,瞥眼观察闺女听了刚才那话的反应。
钱宝珠一脸平静,没给什么反应。
她又不是原主,对赵四海没什么印象,何况对方还是和她站对立面的渣男主,她有好感才有鬼了。
所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别含糊。
而且她并不打算自己动手,毕竟自个儿还伤着呢,得好好养伤先,把事情捅到钱有财这里让他去忙活着,也算是让便宜爹为原主出出气。
她这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被钱有财瞄在眼里,立马就揣着手蹭过来问,“宝儿,你不喜欢那小子了?”
“他根本就不喜欢我,那我以后也不稀罕他。”钱宝珠表明态度,话说的掷地有声。
钱有财这下是真的眼睛发亮了,高兴的不行,连声应和,“对对对,咱不稀罕他,不就一个长得不咋地的普通小子嘛,连你爹年轻时候的长相都不如嘞,瞧他那神气的样儿,我呸!”
钱宝珠瞅了下眼前笑成一朵花的大圆脸,嘴角抽了抽没反驳。
“那等爹就叫人去教训他给你出气啦?别等他下次找过来你就又反悔了。”钱有财仍然不可置信地试探道。
钱宝珠摇头说不会,摆手让他放心去教训人,最好能让对方也感受感受她现在受的罪,下手可别轻了。
春妮这时候拿着一捧野花进来,说是花姑专门出去采的,看她喜不喜欢。
钱宝珠让随便找个地方放,并没有多么稀罕那点野花野草,反而又继续多加了两句。
“他们之前逃跑时抢了我的东西,爹教训他后一块要回来,不能便宜外人。”
“还有小娘,刚才过来跟我说赵四海在咱家外面,让我去见他,心疼他站那儿受冻来着……”
钱有财听着前面时喜不自胜,握握肉拳头表示一定照办,不仅要把闺女的东西要回来,还得好好料理那人一番才行。
然而听到后面的时候,钱有财白胖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
“这娘们,让你叫她一声小娘是抬举她,她还真当是你小娘了?既然不识抬举,那爹就叫她知道啥是规矩。”
不过是一个连姨妾都算不上的东西,竟然就敢在主家小姐耳边乱叨叨!
钱有财气呼呼地说完,又关心了一遍宝贝闺女才离开,走的时候脚步噔噔作响,显然是气的不轻。
稍后,钱宝丫很快就从春妮那里得知,花姑没吃饭就被钱有财关进家里的小佛堂,跪家主母的牌位反省去了。
而钱有财在试探过宝贝闺女是真的不稀罕赵四海了,处理过花姑的事后一想到这个就开怀不已,马上叫来铁柱和他说道教训人一事。
谁知这时候大门外忽然传来赵四海的叫门声,让院里的两人齐齐眼睛一亮。
正主又上门来了,现成的好机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