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憋着气要把它们全翻译出来。
等到她好不容易搞定,从蝌蚪文里抬起头来,已然头晕眼花心累的真不行了。
卫斯年就坐在旁边批改着学生作业,见此轻笑一声,转手递过去一杯温水。
钱宝丫像刚打了一场仗似的口干舌燥,抱住水杯就咕嘟咕嘟喝一气,喝完才反应过来,杯子大概好像貌似是卫斯年的……吧?
意识到这点,她心里尴尬的一批,面上强行维持着淡定连忙请辞。
“卫先生,你看有问题的几处都译的差不多了,我该回家了,今天的稿量还没写完……”所以放过她这只菜鸟吧。
从这件事,钱宝丫悟出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凡事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啊。
她现在可不就是相当于被‘雷劈’了么。
卫斯年接过杯子,然后拿起她大半下午的劳动成果,看过后笑着点头说不错,听到她说要回家去写稿,终于大人大量地挥手放行了。
钱宝丫得到允许,赶紧溜了溜了。
回到家,时间已经下午四五点,宝儿娘和玉丫正在客厅里做针线活,见到钱宝丫这时候回来还关心地问了问,得知她是去帮老师的忙了,中午饭也没饿着才放心。
钱宝丫和她们唠了两句,又去厨房扒拉点零食磕牙,歇够了赶忙上楼写稿子。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若不想耽误晚上的教课,她得在晚饭前把目标量写出来。
之后她一心沉浸在文学创作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直到把稿量写完,出门透透气时,才发现钱六和双胞胎都已经回到家,外面的晚霞洒满天,已是夕阳西下。
宝儿娘、钱玉丫母女俩都在厨房做晚饭,看她下来不禁加快了动作,说是很快就能吃了。
钱宝丫吃零食塞了个肚饱,暂时还不饿,忙摆手说不急。
双胞胎两兄弟正帮忙哄着小弟弟钱小五,一个咿咿两个呀呀的也不知道说的到底是啥。
钱宝丫喝着水凑过去一瞧,好嘛,两个臭小子竟然摘了院里的花朵,将钱小五打扮成了一个小花姑娘,还和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谈的特别欢乐。
“你们很好的嘛,敢动院里主人家的花儿?”她上去一手一只小耳朵,拧一圈问一句。
双胞胎很识时务,连忙捂着耳朵告饶,直说下次不敢了。
但随后他们又紧跟着嘀咕开,说花朵年年开,只要不动花根就行,花朵倒是能偶尔摘点玩的嘛。
钱宝丫不准,又拽着小耳朵拧了几圈才放过他们,作为惩罚,以后照顾花园的事就交给他们了,松土施肥拔草浇水什么的有空就去干,别想偷懒。
双胞胎无敢不应,被他们二姐的淫威镇压着,直到钱六过来解围,他们才拍拍小胸脯做了个鬼脸,抬起钱小五就跑,嘻嘻哈哈的闹个不停。
没等钱宝丫追上去教训弟弟,钱六拉住她让给点意见。
“二丫,你看爹穿这身咋样?是不是特有上等车夫的范儿?”钱六穿着新衣裳显摆地问道。
他身上那衣裳是钱玉丫刚赶出的新夏衫,特意按照外面那些上等车夫的穿着类比着做的,只要穿的人不是特寒颤,乍一看都有那种范儿。
钱宝丫当然不会把这些说出来,而是朝钱六点点头再伸伸大拇指,以示肯定。
钱六立马眉飞色舞起来,说道是明天就穿这样去上工,保证是车夫里最亮眼的那个,到时有贵客肯定一眼就选他,少不了的赏钱拿。
“那你可得记着跟之前那群狐朋狗友远点,别他们见你衣裳好,想摸摸蹭蹭的将你衣裳弄脏了,到时候看你还咋赚赏钱?”钱宝丫变相地警告,顺便给他打预防针。
按照计划,她安排的那事,预计明天也是时候了。
钱六无知无觉地摆摆手,表示记下了,还说闺女小小年纪怎么变得跟婆子妈似的啰里啰嗦。
钱宝丫:“…………”
行叭,她不说了还不行,就做给你看咯。
第二天一早,钱六吃完饭照常去上工,因为换了身新衣裳,他自己把自己还打理了一番,所以看上去又干净又精神,刚出门没走多远就有生意上门了。
等他拉过贵客得到一笔赏钱,他擦擦汗回到以往车夫聚集的地方,一边歇息一边等客。
这时候,之前往他身边凑的那几个下等车夫又围过来了。
一群人先是舔着脸恭维钱六一番,然后就开始怂恿他晚上一起去哪哪哪,想把他往沟里带,顺便让他拿出点钱来花花。
他们离的近,身上浓重的汗臭味都要熏着个人。
钱六嫌弃的很,又记起闺女三番五次的念叨,下意识想远离这群人,不论他们如何说,他都摆手说不干。
眼看一伙人不高兴,想要像以往那样找个法子架着他不得不去时,意外突如其来。
原来正当他们刚才扯皮的时候,一群光膀子大汉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走过来。
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