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凌晨了,沉子璐才渐渐恢复意识,醒来后到关正行坐在床边,一直捂着她输液的手,他轻声问:
“醒了?”
沉子璐微笑,点头。
他心疼的又问:“疼不疼?”
沉子璐到他眼底的担忧和怜惜,又摇头忍着丝丝痛感说:“一点都不,”嗓子干,勐地咳嗽几声震得伤口撕裂般的疼,“唔……”
她捏紧关正行的手,后者感受到刚要去拿水杯,又想起医生嘱咐术后六至八小时后下床活动,促进肠胃蠕.动后才能喝水。
关正行只能握着沉子璐的手着她扛过疼痛,待她眉心舒展,才睁开眼对他笑,“没事,就是呛到了,一点都不疼。”
太过坚强,不是没人疼,就是被迫勇敢。不管是哪一种,关正行都不想发生在沉子璐身上。
崔安雅和沉康年从门外进来,手里拎着水果,到沉子璐醒了,崔安雅赶紧走过去,“小璐,妈来了。”
沉子璐笑,“你们怎么来了?我也没多大事,你,”她嗔怪的对关正行说,“我就少说一句话,你就让他们来了。”
沉康年将水果放在桌上,语气故作严厉,但实则是心疼,“小关要是不告诉我们,这才不对呢。”
两人围着病床关心的询问,沉子璐一一作答,但随着麻药渐渐褪去,痛感开始扯动神经。沉子璐快忍不住了,对崔安雅说:“妈,挺晚了,您去医院附近开个房间休息吧。”
两人现在都没钱了,沉子璐不想让关正行难,又说:“爸,让关正行陪我,你们自己去找宾馆行吗?”
“那怎么行。”关正行说。
他从谭笑那借了三万,开宾馆的钱绝对不能让他们出。
沉子璐说:“你现在就管我就行,我爸妈他们也不是不熟悉北.京,爸,你们快去休息吧。”
自己养了一辈子的女儿,能不懂她的心思,沉康年说:“姑娘,爸今晚在这陪你。”
崔安雅也是懂沉子璐的想法,怕他们到心疼。说:“忍不住疼就让医生给你开一针止疼的。”
“知道了,”沉子璐是疼的真烦躁了,但还是忍着不适说:“爸妈,有他在呢,你们快去休息。这病房就一张陪护床,你们仨都留下,谁也休息不了?快走吧。”为了掩饰她支开两人的目的,还故意打趣,“对了,明天我要吃海鲜粥,你们记得给我带。”
崔安雅和沉康年被关正行劝走,在电梯处关正行将手机上订的酒店地址和房间号发给沉康年。
电梯门打开,沉康年对关正行说:“别送了,回去照顾她。”
崔安雅说:“麻药劲儿过了,她肯定疼,小璐是疼痛敏.感体质,实在忍不住,你就找医生给她打止疼针。”
关正行回:“好的,我记下了。”
病房里只剩两人,沉子璐疼的紧锁眉心,嘴里发出隐忍的闷声,关正行一直坐在床边着她。
后半夜,沉子璐实在忍不了了,关正行去找值班医生,给她开了片止疼药,吃过药痛感明显减轻。沉子璐也有精神了,睁开眼关正行给她擦脸上的汗。
他说:“困了就睡吧,我就在这陪你。”
沉子璐声音虚弱,“我想让你搂着睡。”
关正行回头眼病房门,走过去落锁,回到病床旁贴着她躺下,又小心翼翼的将她依偎在怀里,搂着沉子璐的肩膀低头在她头上亲吻下。
沉子璐说:“今天给你吓到了吧?”
关正行轻轻嗯一声。
“没事了,这不就好了吗。”
她还反过来安慰他,关正行说:“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跟我一起吃苦,我做的不够好。”
“我都病了,你还要气我?我不想听你道歉,也不想你愧疚,在一起的两个人该有这个担当,都说兄弟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觉得爱人之间才最该如此。就像我病了,你心疼,我只要你心疼我,不要你对我说抱歉。抱歉是说给没关系的人听的。”
“嗯。”关正行点点头。
“关同学。”
好久没被她这么称呼了,心里很多情绪和画面被唤醒。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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