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房间里安静几秒,沉子璐回想刚才的对话,脸红得一塌煳涂。
“……”妈呦,她说了啥呀。
“开门。”关正行催。
沉子璐背靠着门,双手捂脸,“还开门干嘛?”
“让你开,哪那么多话。”
“……”死就死了。
沉子璐磨磨.蹭蹭的打开门,关正行她耷拉着脑袋,眉心纠结成团,低低笑出声。
‘呵……’
她气不过,“笑什么?”
关正行憋着笑,“没什么。”
沉子璐瞪他眼,关正行上下打量,“你刚才怎么了?”
“翻身掉地下磕了头,还撞了脚。”
关正行嫌弃的口吻,说:“你睡觉这么不老实?”
沉子璐没好气的回:“我喝多,”声音戛然而止,头顶被他大掌揉了揉,“以后,别喝那么多了。”
沉子璐顿觉脸热心跳,干哑的嗓子说:“……嗯。”
关正行摸到一个包,“磕这了?”
‘嘶……’疼得缩脖子,“轻点,疼。”
他似自言自语的说着,“本来就不聪明,磕一下也不知道摔没摔坏脑子,要是傻了我可不要。”
“不要就不,”
心湖落下一片枫叶,激起层层涟漪。
沉子璐缓缓抬起头,对上关正行一双笑起来好的眉眼,“你说唔……”
她被关正行一掌推着脸回房间,关门前,他说:“好好睡觉,明天还这么笨,以后就不要了。”
“我,”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门嘭的一声关上。
……
翌日
沉子璐托着腮发呆,冯可菲从身后经过,“还没醒酒?”
她缓缓转过脸,“老大,我想好好学习。”
“?”冯可菲走过来,摸了摸她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还说胡话。”
沉子璐拿下她的手,从书架上找出本书翻开,冯可菲歪着头,不解道:“你突然努力奋进的秘诀是什么?”
沉子璐眼睛里迸发着愤怒的火苗,“不想被成笨蛋。”
冯可菲眨眨眼,这孩子这是真没醒酒,顺着沉子璐头,手下没个轻重碰到头上的包,沉子璐疼得哎呦一声,捂着脑袋趴桌上,哭唧唧的说:“老大……”
“怎么还长个犄角?”冯可菲去拨她的手,“怎么弄得?”
沉子璐坐直,眼泪汪汪的说:“昨晚撞的,可疼了。”
冯可菲一惊,“撞哪了?该不会撞傻了吧。”
一听撞傻了,沉子璐瞬间更想哭了。
早上关正行在胸前比划个‘八’的手势,问她:“这是什么?”
沉子璐手,又手上方的脸,说:“帅!”
关正行无语,“这是八!”接着摇摇头说,“撞傻了,一宿也没修复好,来不能要了。”
沉子璐急了,“你这么比划,谁知道是八!!”
关正行对刚出房间的马新录比划,“这是什么?”
马新录:“八。”
沉子璐:“……”
她咽了咽嗓子,手在下巴比划,“这不是帅吗?”
马新录说:“是八,怎么能是帅。”
沉子璐关正行挑下眼角,似在得意。
她就不信这个邪了,问后出来的高航亿,“这是什么?”
高航亿眼,“八。”
沉子璐:‘噗——’
她欲哭无泪的问:“不是帅吗?”
高航亿十分肯定的回:“不是。”
关正行压低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服了吗?”
沉子璐回头,愤愤然说:“哥不服!”
肩膀再次被他一推,沉子璐瞬间想起昨晚的事,只听关正行说:“去,问问你室友,”还配合他叫声,“璐哥。”
沉子璐先后问了庞锦瑜和冯可菲,给出的答桉都是八。
“听到没,璐哥。”关正行越过她,与走在前的陶锡儒汇合。
一直到走出酒店,沉子璐还有点懵,关正行给四人拦下一辆出租车,付了只多不少的车费。
车停在校门口,沉子璐临下车前,接过司机递来的找零,刚要下车又转回来,在胸前比划问:“司机大哥,这是什么?”
司机一愣,不过常年拉活儿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脱口而出:“八。”
沉子璐嘴一撇,下车捂住脸,“我是个傻子。呜呜……”
到寝室平静半天才缓过来,结果中午她又想起早上的事。
庞锦瑜从门外进来,“这又咋地了?”
冯可菲边给沉子璐揉头上的包边说:“昨晚睡觉掉地下了,头磕个包,可能脑震荡。”
庞锦瑜赶紧把外套脱了,“这么严重?要不要去医院啊?别撞傻了。”
听到傻这个字,沉子璐汪的一声,又哭了。
“哇……”
冯可菲说:“你咋劝的,还给劝厉害了,就怪你,我刚才都劝好了,被你一说,哭得……额,老幺,你的鼻涕蹭我手上了,啊……老三,快拿纸巾。”
沉子璐抓住冯可菲和庞锦瑜,在她们身上使劲蹭。
冯可菲:“啊……”
庞锦瑜:“老幺……啊……”
沉子璐:“啊……呜呜……”
女生302寝室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鬼哭狼嚎。
当晚,沉子璐收到关正行发出的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这是他们高考前的约定,四年之约,沉子璐心里忽然就释然了。
……
又是一年春来到,大二增加了几门专业课和选修课内容,沉子璐承受着来自学业上的压力,没想到家里也给她出了难题。
适逢五一劳动节,七天长假沉子璐背着包走出校门,到路边的越野车,沉子璐跑过去打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去,“老沉。”
沉康年说:“想爸没?”
“必须想啊,”沉子璐迫不及待的说,“我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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