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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不错啊。江某先行谢过。”
“你先别急,有个事情需要江掌门帮忙。”
这兄弟俩一个模子啊,原本以为窦锦帆并非红瞳,两人仅是白发相近,不是亲兄弟,现在看来这个猜测是错的,绝对的亲兄弟,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啊。
“咱们兄弟不要客气,”江枫虽然心有不悦,却不能表现出来,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在屋檐下,不低头是不行的。长宁商会这种体量,对于浅山宗来讲,实数最佳选择,本身能投的起钱,又没有什么门派根基——其实是有只是倒了——长期合作,不会掺杂过多的不合理诉求,影响浅山宗的格局。
窦锦秋默默的没说话,只是出了门,很快就领回来两个人,屋外此时异常宁静,他出去的片刻,竟屏退了附近所有侍从和仆役。
“四喜,你是认识的,还有单云奇。”那侍从听他介绍,摘了茶色兜帽,瘦脸上挤出一堆笑容,满是谦卑的模样,他摘去旁边半大孩童的同色兜帽,跪了下来,“快跪下,见过江掌门。”
“我为什么要跪?”那童子带着些许倔强不肯,声音同当夜遇袭一般,如同早春的黄鹂鸟一样清脆。
“让你跪你就跪,这里咱们呆不住的。”
“我不是给你了好多灵石么,实在没有,去找我爹要。”
“你爹……”名叫四喜的男子本来想说点什么,但却突然止住了,只好稍微用力拽了拽童子头上胡乱梳起的小辫子,“别那么多话,快跪下!”
“哼!”童子吃痛,只好听命跪下,不过心有不甘,嘟着嘴一脸不高兴,一会儿瞅瞅江枫,一会儿瞅瞅窦锦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四喜和这孩子都没法在长宁商会常住,具体原因,想必江掌门是知道的。”
“那就跟我回浅山宗吧。”四喜摘去兜帽的一瞬间,江枫其实就明白了窦锦秋的条件,单家出了事,他虽然口中说敬重对方的忠义之行,但却不想惹麻烦在身,对于商人来讲,得罪此地的新主人赤霞门,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不过江枫本身对这童子的观感还是不错的,心中也就不矫情,“那就去浅山宗,明日就出发。”
“你是谁?”单云奇黑嘟嘟的大眼睛望向江枫,当晚,他在昏迷之前,江枫并未出现,故此并未相识。
“是江掌门和窦掌柜救的你。还不谢过江掌门?”四喜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单云奇说点感谢的话。
“你是我爹的朋友?”
“算是吧,你爹拜托我收你为徒。”对于这有点天真的童子,江枫甚是喜爱,当然,更合理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这童子的法相是一块颇具荒古气息的青铜剑,虽然不知道来历,但应属不错的战斗法相。从那位名叫四喜的瘦脸男子欲言又止的话来看,单家多半已经灭门,否则,窦锦秋必然能找到合适的人将这孩子送出去,而不会拜托自己。
很悲惨的身世啊,这么小。
“那拜师礼呢?”
单云奇伸出了柔嫩的小手,这块璞玉,似乎还未开始任何修炼。
…………
四喜大名张四喜,算是窦锦秋手下比较能干的伙计之一,此次办事不周,惹来血爪的追杀,窦锦秋也没法将他留下,只是求情留了条小命,私自给了他二十枚二阶灵石,让他到浅山宗发展,说是戴罪立功,实则已经成了弃子。
不过他心态不错,又解决了单云奇的问题,江枫就让他连夜赶路,先前往浅山宗的东湖郡住下,隐姓埋名先安顿下来,单家灭门一事,在支开两人后,在窦锦秋那里得到了证实,一家六十余口修士凡俗,皆于江枫遇袭当夜身陨,全部家财和传闻中的那本地级技能书,也落在血爪手中。不过,并没有传来单家有落网之鱼的消息,想必他们也不想让这份投名状,看起来不那么完美。
虽然短时间内会风平浪静,但血爪暗中多半会想尽办法,消除这个隐患。故此,张四喜二人并未乘坐长宁商会的车队,而是扮成普通的路人,借着此地其他来往车辆的便利,向浅山宗而行,江枫也给他们准备了两份路引,这个原本是给自己想要买卖的奴隶准备的。
拜师礼最后还是没能省下,江枫在一阶法器中找了一件看起来不错的铜剑,虽然实用性欠佳,但对于还未正式修炼的单云奇,算是不错的礼物了,要知道在浅山宗,不少修士直到灵级三重左右,才会有一件法器在身。
“记住,你以后叫江云奇!”
“为什么,我不是姓单么?”
“拜师了就要和师父一个姓氏。”四喜在这方面轻车熟路,想必一路之上,会给江枫的第二位徒弟,认真的补补课。
与他们一样,江枫也并未乘坐长宁商会的车离开,而是租借了一辆马车,将江城子也放了出来,嘱咐车夫一路策马狂奔,直到次日深夜,两人才到了赤霞门的辉耀城,没顾得上欣赏繁华的不夜街景,就在商业区找了一间具有隔离法阵的练功场,匆匆住了下来。
他首先要清点下,之前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