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他只适合做僚机

/>     “我看也是，这些人就他吗不能惯着，你越是惯着他们，他们越不知道怎么是好。”林争锋端起酒杯，说道：“来，咱们喝酒，之后的事儿之后在说，反正时间还很充裕，要我看什么时候案子破了什么时候在商量这个事儿都来得及！”

    “确实，就算咱们现在商量也没用，咱们几个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儿，人家不明白，还是等眼前事儿都完了再说。”林校举起了酒杯说道：“臭小子，咱们喝一杯，你不用多喝，一杯酒就可以，一会儿不是还有事儿要去做吗？咱们不能因为喝酒误了正事儿。”

    秦汉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是将酒杯举了起来，脖子扬起一杯白酒便是喝了下去，和眼前这些人坐在一起感觉很特别，是亲人却感觉不到多少热情，好像一切都建立在利益上一样儿，至少现在看是这样儿。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是彼此有了距离，而是时间将距离彻底拉开了，二十年没怎么走动的亲情想短时间内变的有多好显然不太现实，至于以后什么样他也不敢确定，但他还是发自内心希望越来越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桌子还算丰盛的菜被一扫而光，秦汉吃的差不多了便是下了桌子，他不喜欢坐在桌子上吃个没完没了，因为他向来是都是那种干脆的人，特别是在酒桌上更是如此，遇到对心情的人他还能多坐一会儿，遇不到这样的人他干脆就不喝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天时间便是悄然间过去了，直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村里的广播便是响了起来，秦汉不知道这个喊话的是什么人，但想来应该也是和刘占方类似的村领导，因为这些村干部都特么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说话之前肯定要咳嗽两声提升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秦汉在中午的时候见过一次周学刚，周学刚带着不少警察挨家挨户走访询问情况，去别人家的时候什么样儿秦汉不知道，但到林校家里时却很客气，周学刚还凑活着吃了口饭……

    有些时候他也挺同情这些警察，虽然有些时候他们做的事儿有点让人反感，但转念一想人家这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人家这就是得罪人的工作，就像公路上的交警，十个司机至少有十一个恨他们，因为他们干的根本就不是人事儿，谁赚点钱容易？还要给你交罚款！

    可转念一想这么做也有道理，有句话叫没有规矩不成妓院，哦，不对，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是没这些交警怕是街头上将横尸遍野，人脑子怕是都要撞成狗脑子，到时路上行走的就不是车子了而是一辆辆坦克，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活活撞死！

    当然，要是特么罚款能降低一些就好了，对于某些人来说这特么实在是太要命了……

    每个村的村部都各具特色基本上不同，像是石桌子和合作村基本上都占用了学校的地方，杏花村却有些不同，村部修建的确实要比其他村落好的多，院落也大很多，光是外边的大门就能看的出来好坏，石桌子是干脆就没门，合作村相对来说要好一点，到了杏花村这里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已经用上了电动大门，而且院子里还铺上了深红色和深绿色的六角砖，这些在其他村子都是看不到的，至少秦汉就没见过。

    村部的房子表面上刷的是白色的墙漆，上边画着一些图案，这些图案和其他村落的倒是没什么区别，大概都是来来回回那么几种样子和几句话，大院里此时停着几辆车子，有警车还有两辆奥迪Ａ６，其中一辆秦汉认识，这辆车不是别人的车子正是杨大成的座驾。

    杨大成来到这里他一点也不觉着意外，反而觉着很正常，毕竟村里连续出了几次杀人案，他这个当公安局局长的要是能坐得住那才会让人觉着奇怪！

    至于另外一辆奥迪是谁的座驾他就不得而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村里干部开的车子，要是哪个村干部开上了这样的座驾，怕是用不了三天就要被叫去调查，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要被查出来一点问题，毕竟十官九贪这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而是有一定依据，我们华夏的著名学者鲁迅先生也曾这么说过……

    不管是谁的车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过来帮忙破案不是自己主动来的而是周学刚请来的，实在不行自己走人也就是了！

    “秦医生，你你，你怎么来了？”秦汉刚进院子，一名年轻警察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说道。

    “帮忙破案。”

    秦汉笑眯眯的看着年轻警察说道。

    这个年轻警察他认识，之前他还给过这个年轻警察好处，一瓶在元气汤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对这些凡夫俗子普通人而言，那就是灵丹妙药，那就是可以驱除百

    病的神药！

    “帮忙破案？”年轻警察咧咧嘴巴说道：“秦医生，你……”

    “我能不能行？”秦汉笑着问道。他看得出这个年轻警察什么意思。

    被秦汉一下戳穿了心思，年轻人尴尬的笑了笑，顺手抽出来一盒香烟，“秦医生，这次的案子有点复杂，是谁请你来的？周队吗？”

    “是他！”秦汉点头。

    年轻警察顿了顿，四处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人过来，他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秦医生，我看你还是别趟这趟浑水，这个案子真的太难了，我们都在这里半个月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刚刚杨局还在骂人，你看你上次把合作村的案子破了，现在你来这里肯定会被人寄予厚望，要是能破案还好，可破不了案你之前做的那些就都没用了。”

    “现在的人你还不知道什么样儿，他们只会记得你什么事儿做不到，从来不会想着你之前有多少成功，咱们的周队不就是如此，之前破了那么多案子，他得到了多少嘉奖不说，可他要是一件事儿没做好，之前的那些荣耀没人会记得，刚刚杨局还说要是这次案子解决不了就让周队卷铺盖滚蛋呢。”

    秦汉笑着点头，问道：“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那还能为什么，秦医生，我们哥几个可是把你当自己人。”年轻警察说道：“我们是周队的兄弟，你也是周队的兄弟，那我们就都是好兄弟，再说，你这个人什么样我们都知道，要是不好咱们虞姐也不能看上你是不是？”

    “……”

    秦汉翻了翻白眼差点没晕死过去，他心里默默想着虞倾寒什么时候看上自己了，他到是希望有这么一回事儿，可特么偏偏没有。还有他觉着年轻警察说的并没有那么简单，什么周队的兄弟也是兄弟，弄不好和他好也是因为虞倾寒的关系。

    爱屋及乌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秦医生，你真别不当回事儿，这就像你看病一样儿，看好了名垂千古，看不好就是遗臭万年。”年轻警察深吸了口气说道：“你说你这是图个什么，要是虞姐在这里还行，虞姐都没在这里你来这里遭罪真犯不上……”

    “信任！”

    秦汉干脆的说道：“我图的是信任！”

    秦汉说完便是大步向屋子里边走去，村部已经彻底被公安局占用了，除了几个需要在这里办公的人之外几乎都是警察，除了警察之外还有一些特别的人，这样的人秦汉知道，他们一般都是之前有“有点事”的人，村里出了杀人案，警察不找他们找谁？

    这些人值不值得同情秦汉不清楚，但是，警察找这些人确实应该，谁让你特么之前不干好事儿，这时候不找你找谁，难道去找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不成？

    “我该说的都说了，情况有多严峻不用我说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一年内连续发生两起重大杀人案，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挑战，但我们是警察，我们是维护正义的警察，既然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们这些人必须站出来。”杨大成无比严肃的注视着台下的一众警察说道：“刚刚蔡队长汇报了情况，八零三，八一一，八二四，这三次杀人案的情况十分相符，我我认为可以并案处理……”

    “周队，先前这个案子是蔡副队长负责，现在你来负责，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听杨大成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落在了周学刚的身上，只要是公安局的民警都知道，周学刚面对这种重大案件颇有心得，而且曾经破获了不少大案！

    周学刚稍稍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了杨大成一眼说道：“经过我们多方调查排查，至今没找到任何线索，三起杀人案确实很相同，我赞成杨局的意思，三起案子可以并案处理，至于如何找到线索最终破案，这对我们来说确实有些困难，但我相信没有人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可以做到天衣无缝，既然我们没能在现场和这几次排查中找到线索，我想我们一定是有疏漏或者遗漏了什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保证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同时把我们的工作做得更加仔细，哪怕一丝一毫线索都不能放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到破案方向！”

    “说的详细一点！”杨大成沉吟片刻说道：“有没有制定具体方案？”

    周学刚稍稍犹豫片刻说道：“按照我们现在得到的东西，基本上可以排除情杀，仇杀，由于这三个被害人年龄都不大不具备经济能力，所以也基本可以排除因财杀人的可能……”

    杨大成皱了皱眉说道：“这些蔡副队长刚刚已经说过了，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接下来有没有具体方案，无论凶手的动机是什么，你们是不是应该有个具体方向？”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还没办法找到具体问题所在，只有找到了凶手的杀人动机我们才能有具体的侦查方向！”周学刚朗声说道：“身为这次案件的负责人，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我们面对的对手很狡猾，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狡猾的多，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挑战，但身为一名警察就应该勇敢面对挑战，哪怕是有一丝一毫希望我希望你们都不要放弃！”

    听周学刚这么一说，杨大成心头忍不住叹了口气，开这样的会议其实也就是为了鼓舞人心，周学刚这边什么情况他早就知道了，因为很久以前他也在周学刚这个位置上做过，案子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甚至现场一根头发都没落下，凶手更是来无影去无踪，想要找到线索就更难了。

    他刚刚想着下一个死命令，一个月之内必须把这个案子解决掉，但话到了嘴边儿却也不得不收回去，现在周学刚这些人的压力已经够大了，他现在要是在下这样的命令肯定要把这些人压的喘不上气来，这样一来不但带不来任何好处反而还要把一部分人彻底压垮！

    这个案子如果最终成为悬案，周学刚等人的问题不会太大，真正要有麻烦的人是他还有县里的几个领导，现在他几乎每天都能接到马伟和吕斌的电话，市局也在不断打电话跟进案情。

    “杨局，周队。我有个提议！”蔡建飞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你说！”

    杨大成点了点头，看着所有人说道：“谁有想法都可以提出来，这对我们破案有好处，好的我们一定会采纳，都不要担心自己提出来的意见会被人耻笑，面对这样的困境，我们必须敢去想才行！”

    蔡建飞稍稍犹豫了片刻便是站起了起来，眼角余光悄悄的扫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周学刚，说道：“杨局，上一次合作村的案子我们也是短时间之内陷入了困境，后来周队亲自带队，秦汉秦医生鼎力帮忙，我们最终把案子拿了下来，既然我们有过成功的案例，那么，我认为这一次我们可以再次让周队和秦汉秦医生配合，他们两个关系一直不错，说不定二人再次配合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刚好秦医生今天也来到了杏花村，我们的时间本来就不怎么宽裕，现在更是没时间耽搁了。”

    “我认为我们可以明确一下分工，这个案子让谁来负责，我们所有人都按照一个方向去走，等我们把全部力量集中到一点，这样不但不会在案情上出现分歧还能让我们节省时间尽快破案！”

    杨大成愣了一下，他第一时间向周学刚看去询问情况，这几天他就在想要不要再去把秦汉请来帮忙，可试探了几次想给秦汉打电话最终都放弃了，秦汉已经帮了自己和公安局不少忙了，之前几乎去找秦汉都会答应，可一直这么找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儿，毕竟人家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秦医生来了？”

    “今早刚到！”

    周学刚点了点头说道：“建飞的想法确实不错，但是，我认为这样并不是很妥当，首先我们已经很明确这次的负责人是谁，现在由我来带队我就是负责人，秦汉确实具备破案的能力，但我个人认为，秦汉只适合做僚机而不是主要负责人，所以我觉着建飞的建议应该改变一下。”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聪明人，周学刚在公安局摸爬滚打二十年更是如此，他岂能听不出来蔡建飞这是什么意思，先是把他自己撇清出去，然后将所有的事情扣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更是把秦汉加了进来，如果破不了案子，到时不但自己会麻烦，秦汉肯定也要有麻烦，虽然他不是个警察，但名声受损肯定少不了！

    秦汉和蔡建飞那点矛盾公安局几乎人尽皆知，杨大成自然也清楚一些，蔡建飞刚一提出这样的意见他就明白蔡建飞想要做什么了。

    他到是希望秦汉愿意带队当这个负责人，这样一来秦汉肯定会竭尽全力，可是话说回来他有什么权力去要求人家秦汉这么做，虽然他是公安局的局长，可对人家秦汉却没有点一点威慑力，因为人家既不是自己的下属又不欠自己的人情，真要是这么要求了，弄不好人家不但不愿意当负责人，甚至这个忙都不想帮了，到时不失去了这么个有能力的朋友，对接下来破案更是没半点好处！

    “你这个想法到是可以，一切都是为了案子出发，不过我认为周队长说的没错，秦汉确实有一些当警察的天赋，但别忘了，他不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可能有些时候能想到一些我们想不到的东西，但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正如周队长所说，秦汉只适合做个僚机，并不适合做负责人！”杨大成顿了顿说道：“我刚刚想起了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