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将双手支在窗台上,外面,太阳早已露出了脸,染的天地间一片绯红,早晨的凉爽空气通过毛孔进入身体,说不出的舒畅,他闭上眼睛,将全身放松在这又如新生的气氛里,深吸口气:“人生短短几个秋,生死福祸两无常,人生百年,其实不过弹指一挥间,碌碌无为好,逍遥自在也罢!还不都是个是个活法?不管我是男人还是女人,舍弃情爱,这世间还是有很多美丽的事物等待我去发掘体会。江湖人送我踏歌公子的绰号,不就是因为我踏歌而行狂放潇洒么?就算我不能活的洒脱而轻快,我也可以活的认真而坦荡啊!我要精彩的活!快乐的活,几年寿命都没关系!”又扭转过头:“怜香,你明白这种感受么?”
“不太明白!”怜香的声音带着犹豫。
“算了!”方拓挫败的叹口气:“出去走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就在一只脚成功跨出客栈门槛的那一刹那,脑中却响起怜香的声音:“真的能忘记一切烦恼?”
方拓身体顿了顿,继续跨出客栈,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大步走在晨光照耀的街道上,脚步异常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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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心不在焉的咬着油饼,心里盘算着银子的事情。上次向余文杰借的银子还了回去,自己就留了几十两金子,昨天妓院用了十两,今晚去赴隆云的约会,总不能穿着这件有些破损的衣服去吧?那还得买件衣服,这样算来,就只有二十两了,这些钱说少不少,但也不多阿!如果再找不到挣钱的营生,恐怕就真的没法活了,难道要靠余文杰他们接济下去?望向那冒着热气的各式早点,禁不住又想到,今后开个面店生意也许会不错。
他正想得入神的时候,旁边又坐下一个人。“这生意可真好!”方拓叹口气,将身体向一边挪一挪,却听的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老板,来碗粥!”有些熟悉,于是循声望去,正好与一双美丽的眸子相对。
“是你?”那人惊呼一声,随后又轻蔑地说:“下流鬼!”正是昨天在妓院门口的粉衣女子。
方拓歪歪鼻子,决定不理她。转过身去,看向手中的油饼,这饼做得真好,咬上去,油都能冒出来,真才实料,而且有种清香味,真好吃。
“坏胚子!”又一声谩骂传进他的耳朵,他放下饼,抬头看了看天,这天真蓝,一片云彩没有,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不会下雨。
“好色之徒!”那女子还是不肯放过他,方拓咬住嘴唇,使劲扭头向街道另一头看去,那卖菜的中年汉子的真早,而且吆喝声像乌鸦叫似的,好听极.....忍不住了,他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打扰自己吃饭的人:“我说小姐,你有完没完?我在这吃饭碍着你了?值得这么整我么!”
那女子看他回头,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对你这种下流鬼有什么好客气的?”
“嘿~”方拓扬眉道:“我怎么下流了?不就是到妓院叫几个姑娘么?”又上下打量了那个女子,长得挺漂亮,就是脾气刁蛮一些,脸上换了一副笑容,带着异样的腔调笑道:“有能耐你也去呀!百花楼的姑娘,各个温柔体贴,忍不住的就想去疼惜,哪向你,要胸没胸,要臀没臀的,没个女人味儿!”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四面射来的鄙视的目光,更有几个酸秀才低声骂道:“有辱斯文!”
方拓一阵气结,白了那女子一眼,扔下早点的五个铜板转身就走。今天的好心情是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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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跟着我好不好?”方拓苦着脸,无奈地回头说道。那女人一直跟在后面,已经走了两条街了。
“谁跟着你啦!这道又不是你家开的!”那女子撇撇嘴说道,眼睛一直向上瞟。
方拓又走了几步,猛地回头,正好对上她的脸,没好气道:“小姐,我和你没仇吧?我认识你?”
“我才不认识你这个下流鬼呢!”女子翻了翻白眼。
“好!”方拓恨恨地点了下头,转身走向一幢小楼,就不信制不了她?
“喂!”果然,那女子看到头上的牌子,终于挺不住说话了。
“呦!”方拓暗笑一下,面向那女子,装作之前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小姐,有什么事情要在下效劳吗?”
“你!”那女子指了指招牌:“你大清早去妓院?”
“谁规定必须晚上去妓院啊?”方拓拿出扇子扇了几下,得意的说,又向四周看了看,早上的花街果然冷清:“一半女子根本不涉足这里,难道小姐也住在这里?”说完还盯着她猛瞧。
“你才住这里呢!下流鬼就是下流鬼!”那女子被他看的不自在,咽了口口水,口中依然强硬道。
方拓冷笑一声:“小姐既然没什么事情,还是早些回家为好,在下可要敲门了!”做势就要转身。
“你等等,我有话问你!”那女子犹豫一下,低下头轻声的说。
怎么不嘴硬了?方拓笑道:“什么事情?”
“我......”那女子偷偷抬头看他一眼:“我哪点没有女人味了?”
“......”方拓听了她的话,瞬间呆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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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渡的某间酒楼,方拓等人正坐在那里,为着一桌酒菜,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曹天道走了,虽然临走的时候约定要在泸州会合,但大家就是高兴不起来,虽然相处时间不长,曹天道却已经在众人的心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咋一分别,当真舍不得!
“呦!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老朋友!”一道声音响起,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楼下不知何时上来一群人,为首的相当年轻,脸上带着顽皮的笑容,身旁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婢女打扮的女子,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保镖。
“你小子不是在京城混的挺舒服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冷幕白显得相当意外,那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身为监察御史的朱瑜朱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