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雪歌女王的头,也仍好好地在颈子上,完全没给伤到,猎妖枪在斩中她之前,已先一步被截下,而出手挡下猎妖枪的,并不是女王贴身的精灵武卫,只是一个人类青年,虽然这一枪上附着的雄劲,震得他齿间满是鲜血,可这横扫千军的一枪,仍是被他挡了下来。
雪科夫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刚才自己横枪一击,虽然有一道翼人战技的劲箭阻了一下,一个人类男子的剑挡了一下,可影响不是太大,只消耗了自己两成力,这一枪扫过去,居然被一个人类青年打横挡住,硬是把猎妖枪尖锁住,这一手本事……着实让雪科夫感到惊奇,记得之前曾与这人类青年有一面之缘,当时对他没有什么深刻印象,倒想不到他有这样的能耐。
“……后生可畏,估不到西门朱玉之后,人族当中还有这样的俊才……”雪科夫道:“人类,你的名字?”
“……陆云耕!”
不张扬、不高调,陆云耕仅是淡淡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事实上,他也高调不起来,之前的一战,自己没有机会体验这位兽族圣者的实力,现在短兵相接,感受着猎妖枪上一波一波传震过来的雄劲,非但震轰着自己的手掌、手臂,还直震肺腑,一刻也没有停下,要不是自己最近在童子金身上又有进步,早就撑不下去了。
“很有意思的人类小子……”雪科夫也朝不远处的李经方瞥了一眼,这个人类刚才对猎妖枪挥剑,虽然被震得吐血跪跌,连剑也险些脱手,但也耗了自己一成力,更算得上挡了自己一枪而未死,在兽族中已不多见,也是难得……
“……到底是怎么了?连老天也在和我作对?为何准备多年,到了实际开战的时候,敌对阵营中的人才却一个又一个冒出来?”雪科夫冷笑道:“但无论是什么阻碍,最终都只会被我踩踏过去。”
“圣者觉得兽族中没有人才?那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陆云耕道:“你们放任僵尸为祸雨林,把所有兽人都变成僵尸,周围就只有死尸,连活的都没剩几个,何来人才?如此暴行,天理难容,必遭恶报!”
陆云耕的话,没有喝得很大声,却自然有一股莫名气势,掷地有声,令周围的友军精神一振,更给着雪科夫一种压迫感……
“哈,好一个满口大道理的人类小子,明知我随手可以将你干掉,还在这边大言不惭,不知是有胆子?还是没有脑子?换成是早些年,每年我都干掉好几个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族……”
雪科夫的目光越过陆云耕,望向他后头的雪歌女王,打从雪科夫杀上船来,雪歌女王始终镇定如恒,不惊不乱,这气度也令雪科夫赞许。
“精灵的女王啊,我已经到你面前来了,你该不是认为,老兽人没有威胁你的能力,杀不了你吧?”
“不敢当,久久不见兽族圣者,圣者风采如昔,霸气犹胜过往,侵门踏户而来,雪歌焉能无动于衷?”
雪歌女王道:“圣者要杀我,或要杀掉这艘船上的所有生命,相信是做得到的,我们若全部死在圣者手下,对这一仗的打击不小,可反过来说,如果我们抱定必死决心,舍命与圣者死战,难道圣者又真能全身而退?而我敢断言,只要我们把你干掉,熊族不战自溃,这一仗根本不用再打下去了。”
自雪科夫登船,纵横无敌,无人是他一招之敌,霸者天威压得船上所有人喘不过气来,所有精灵、翼人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不倒的巨人、一个不可能战胜的存在,还不用出手,军心已为之夺,要不是因为有陆云耕挡了他一枪,稍阻其无敌声势,这边真是连与之对峙的资格都没有。
雪歌女王的地位与兽族圣者对等,岁数也相差不远,她娓娓而谈,有条有理,似乎成竹在胸,平稳中自有一股信心,感染身边的每个人与精灵,让他们镇定下来,相信己方有胜利的可能,至少……拼着全灭的决心,绝不会让这个兽族圣者平平安安回去。
无声无息之间,船上的气氛已经变了,雪科夫清楚感觉到这些,他虽然无比推崇个人的武力,却也知道,这世上有些家伙,哪怕本身的力量不强,却能够鼓舞整个群体,让大群手下愿意为之效死,激发出超越本身的力量……这种家伙,比一个无敌高手更麻烦,偏偏……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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