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喔,涛澜啊,你又来迟一步了,每次都等朕打完了你才赶来,你是专程来洗地的吗?拿支拖把,开工吧!”
不当回事的笑语,就在利刃入腹,剧痛传来的瞬间打住,亲生的兄弟,一匕首捅入了他的小腹,鲜血崩现,没有任何人晓得,此刻他心中一片平静,无怒无惧,只有一种淡淡接受的寂寥,不过……脱口发出的声音,听来却像是一头负伤野兽的嘶吼。
“……为什么?”
“因为……我是皇兄的弟弟,但……我也是母后的儿子啊!”
“………去你妈的!”
一声怒啸,震动天地,掀起毁灭之风,不但将这空间里的一切尽数毁坏,连带他也从恶梦之中清醒过来。
“呼……呼……呼呼……”
自床榻上翻身坐起,腰间的伤口仍隐隐作痛,仁光帝伸手抹去额上的冷汗,活像是刚刚恶斗一场。
“……又……又做梦了啊……”
往旁边横瞥一眼,熟悉的寝宫景物,就如自己已不晓得反覆作过多少回相同的梦境,现在也不知是第几次从这梦境中,满身大汗地惊醒过来……醒来之后,看到的画面也是一模一样,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有否清醒过来?又或者,这一切仍只是另一个醒不过来的恶梦?
为什么会反覆做着同一个梦?会否是所谓的预知梦?这两个问题自己已不想再问,就像自己同样也想不通,明明自己在梦里,就已知这一切只是个反覆多次的梦,又为何总是被惊醒?为何已知梦境发展方向的自己,从来没能改变最终的结局?为何那一匕首总是非插不可?还有,若那一匕首真是非插下去不可,又为何……握着匕首的他,总是满脸涕泪纵横?
那双泪眼,可比匕首更让自己痛楚难当,而自己也始终想不明白,要是刺这一匕首真有那么痛,又为何非要下手不可?又假若兄弟相残真是必然,为何偏偏就是骨肉情深,让一切都变得那么难、那么痛了?
太多太多的问题,仁光帝想不通,无语问苍天,问得久了,他觉得苍天恐怕也答不出,这一切看来是那么荒唐,像是在故意捉弄人,却又怎么努力都挣不脱这个束缚……
多年同一梦,虽然结果都是一样,过程却有很大的不同,特别是在与刺客对战的上头,仁光帝还记得,一开始的时候,都是自己被斩得乱七八糟,满身是血,打赢刺客全是惨胜,后来龙体圣甲有成,慢慢胜得稳当点了,才有余裕发展其他招式,待天皇心剑、圣上刀大成,灭这些刺客就像杀鸡屠狗,完全可以耍帅,不用花什么力气。
这些并不是单纯的作梦而已,随着自己的武功越来越强,梦里的自己也益发神勇,能使的武技越来越多,不然换成一开始,自己被斩得满身是血的时候,可没余裕对人扯什么天子龙威、帝王荣光,而且,梦中的战斗,更会反过来影响现实,变成了近似梦中修行的效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梦中战斗所得到的领悟,会带到现实来,在里头所发生的突破,也真实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