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个小时后,已是黄昏。
报案人家里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丁驰请求当地局子支援,来了三辆警车,等人到齐之后直冲枚某的家。
枚某正在院里编竹篓,面前一下闪过好几个警察。
他眸色一惊,放下竹篓随后看见站在中间的丁驰和俞夕。
“警官,这.....”枚某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时,俞夕上前一步,冷凝着目光道,抬起手指道,“凶手就是你。”
“我,我是报案人啊,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枚某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俞夕的目光更冷,“你说没有见过死者,可有人指证你曾经见过你和死者在竹林。而且提供线索的人说,一个月前你的竹园后面有个墓地。墓地里丢失了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尸,而死者怀疑你偷走了那具女尸,与你发生了争执,正好那一片平时经过的人少,到了晚上就更加不可能,你就将死者先奸后杀。”
枚某被俞夕的一番话激怒了,态度一下变得十分恶劣,瞪大眼睛骂,“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俞夕宠辱不惊,“你的手上有带过戒指的痕迹,因为我知道编竹篓会将竹条缠绕在指尖,我进屋前看见门前摆放的竹条,进屋后又在你中指上看见了发白的痕迹就没有多想。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凶手。”
“胡说,胡说,我没有。”枚某的后背一下贴到墙上。
俞夕转身,对前来支援的人说,“警官,我要求你们进屋搜一下,如果找到一枚黄豆大小的宝石戒指或者是从坟墓里挖掘出来的女尸,一切就清楚了。”
枚某一听,立刻直起身来,双手一摊,阻隔别人进门,大喝道,“不许搜,你们有什么权利搜。”
丁驰静静地抽完了一根烟,将烟蒂扔掉之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这是搜查令,搜。”
一时间,七八名警察全部一股脑冲了进去,他们里里外外的查,连花坛里的土都差点给翻了一遍。
大约半小时后,陆陆续续出来警员,他们皆摇头,最后一个出来的警官则是直接开口道,“没有找到。”
俞夕第一时间看向枚某,他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极小的细节被俞夕正巧捕捉到。
这时,枚某有些理直气壮道,“看见了吗,我就说你们胡说八道。”
俞夕皱起了眉头,从一开始就在暗暗注意着枚某的神色,比起两个小时之前,他的神色明显异样很多,警官在搜的时候,他时不时瞥着卧病再床的妻子。
俞夕想了想,突然提步走到他老伴的病床前,一把掀开了被褥,床比较老法,像个大箱子的形状,如果将他老伴搬开,床下能够藏东西。
“这床下应该还没搜过吧。”她用二指敲了敲床得侧面,随后问了句。
枚某当时就惊了,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这床不能动。你们还是不是人,我老婆都病成这样了。你们还......”
俞夕微皱了下眉头,看着病床上憔悴的面容,内心有一瞬间的柔软被触及了。
她忍不住将目光停留在床上的那张脸,意外发现女人的眸光竟然异常的坚毅。
丁驰像捕捉到了这一点,凝了俞夕好一会,侧脸命令了句,“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