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演完了,这才一床被子将人捂在了床上,自己端着姜汤碗出去了。
简轻语挣扎着从被子里钻出来,欲哭无泪地看着他将荷包拿走,顿时觉得自己前途无亮――
半点傍身钱都没了,这下只能彻底依仗陆远了。
因为一瞬倾家荡产,简轻语彻底蔫了,不过没有蔫太久便重打精神,变着法地想要从头再来,这一缠就是好几日,然而银子半点都没要回来,她只能再打别的主意。
“培之,你先前不是给我买了许多东西吗,我还没仔细看呢,不如你拿给我看看?”他买的那些衣裳首饰虽然不是银子,可也价值不菲,拿在手上便是依仗。
陆远扫了她一眼:“还敢同我要东西?”
简轻语干笑一声,拉着他的手讨好:“本来就是买给我的,我若不用,你岂不是全都浪费了?”
“那便浪费了吧,挺好。”陆远回答得干脆。
简轻语闻言,赶紧缠着他撒娇,然而人家心意已定,无论她怎么说,都没有要给她的意思。简轻语心下一狠,突然揽上他的脖子,小小声在他耳边道:“你送给我呀,我穿戴整齐,你再一一解开如何?”
她月事这几日,陆远一直没有动过她,想来也该想要了。
果然,听到她明晃晃的邀约,陆远的眼神顿时暗了下来,静了片刻后将人按到床上:“身上都干净了?”
“昨日便干净了。”简轻语红着脸回答。
陆远定定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捏着她的下颌吻了上去,简轻语急忙别开脸:“把东西给我。”
“你在同我做交易?”陆远眯起长眸。
简轻语顿时怂了,怯生生地开口:“当然不是,人家只是想让今晚特别一点嘛。”
陆远顿了一下,似乎认真思考起来,半晌总算是点了点头,简轻语心下一喜,当即揽住了他的脖子。
一个时辰后,新衣裳在她身2下变得皱巴巴,发钗首饰一类也丢得满床都是,简轻语懒洋洋地躺着,感觉后腰硌得慌也不想动,只是有气无力地同陆远撒娇:“后背疼。”
陆远换上里衣,将被她压在身子下头的珠钗拿了出来:“还疼吗?”
“不疼了。”简轻语温柔回答。
陆远唇角微勾,趁她休息时将东西一一收拾了,简轻语趴在床上看他整理,待一切都收拾妥当后,便主动开口:“放到我行李中便好。”
陆远斜睨她:“我说要给你了?”
简轻语一愣:“不给我?”
“自然。”
简轻语震惊地睁大眼睛:“为何不给我?不是已经送我了吗?!”
“我只是答应借你穿上与我云雨,何时承诺要送你了?”陆远反问。
简轻语:“……”
她哑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被骗色了。想到自己忍着疼配合他,最后却竹篮打水,当即悲愤地哼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他躺着,再不肯见他了。
陆远唇角扬起一点弧度,将东西都收好之后在她身侧躺下,半晌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简轻语顿了一下,借着月色看清是一枚珍珠,顿时没忍住唇角上扬,好半天哼哼唧唧地钻进陆远怀中,娇滴滴地唤了声:“培之。”
“财迷。”陆远面无表情。
简轻语嘿嘿一笑,也没有反驳他的话。
因为她月事的事,几人又在沈员外府中多留了几日,待她彻底好了,一行人才继续上路。
“……若非因为她,我们早就到京都了。”季阳驾着马车出城时,忍不住嘟囔一句。
周骑看他一眼:“若非是你突然闹肚子,我们虽然没到京都,但也到下个城镇了。”
季阳闻言轻哼一声,倒也说不出可以反驳的话了。
马车里,简轻语没骨头一般半躺着,枕着陆远的腿睡觉,睡醒了便去玩他的手指,玩着玩着便将手指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陆远垂眸扫了一眼,想起她提过自己会医术的事,便不紧不慢地开口询问:“脉象如何?”
“很强劲,”简轻语斟酌开口,“但是过于强劲了,应该是有些火气,等到下一座城,我给你抓点药吧。”
说完,她有点不自信地坐了起来,忐忑地问:“我学了这么多年,还从未给人治过病,你相信我吗?”
“为何不信?”陆远反问。
简轻语眨了眨眼睛,当即高兴起来:“你放心,我肯定将你的身子调养得很好!”
“那就拜托简大夫了。”陆远虽不觉得自己需要调养,可见她还算高兴,便没有拒绝。
反正调养身子而已,能有什么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