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数日之后,楚越人最终回到了宫中。
但他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去见宋晓。
那夜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来得比自己原以为的要深,甚至于已经无法去抱别的女子之后,惊愕与无奈便一直在心头挥之不去。
本来以为分开之后时日一久,自然就可以忘了她,不料,自己竟然用情如此之深。
原本已经做下的决定,因突然的发现而重新打乱。
楚越人心乱如麻。
勉强抑制住的渴望,也因这一发现而重新叫嚣。
理知告诉他,他们不应该再见面。
然而情感却不允许。
那么,要不要去见他?
楚越人走在冬日特有的淡白阳光下,看着满地堆积黄叶,踩在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有一种洁净的感觉,却仍不能消解他心头的纷乱。
我很想见她,可是……可是……
转过一条抄手游廊,走到一处月洞门前时,他忽然听到有低语声从门后传来,便下意识地停止了脚步。
“……因为驸马?”
“可是皇上往日那么疼公主的,怎么可能为这个迁怒她?你是不是听错了?”
“错什么?我是听和御书房那院里候的小李子一屋的小张说的。那日公主才进去没说几句话,刚提到驸马二字,便被皇上砸了盅子撵出来。”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插进来:“不对不对,公主分明没提过驸马,就被皇上发作了!我可是听伺候笔墨的阿贵说的!”
“你胡说什么?公主是因为替驸马求情才被皇上斥责的!”
“谁告诉你的?你亲耳听到的?根本就没有!”
“有!”
“没有!”
“好了好了,不管有没有,公主这次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儿被皇上斥责嘛,还被禁足了。”
“是啊,连她随身的侍女都不得出入宫苑,跟着一起被禁足了。”
“皇上怎么突然就发那么大火呢?”
“说来说去还是为着驸马吧,驸马那是什么罪名?公主竟敢为他去说情,一次两次犹可,多了皇上当然要不耐烦了。饶是对着素来最疼的公主,也要拉下脸来。”
“那你说皇上这气要多久才能消啊?公主被禁足三天了,皇上那边还是一点信儿都没有。该不会,从此往后就再不疼公主了吧?”
“管她做什么?又不是咱们的主子。”
“说的也是。”
……
正当三名宫女逐渐转向别的话题时,月洞门后忽然转过一个人来。
“你们在说什么?”
来人竟是位年轻公子,清俊文秀,带着几分飘逸之气。只是看服饰却不是宫里的人,也不是可以出入宫闺的皇室子弟。
“你——”对上他的宛若深潭般的双眼,未等那宫女将那句“你是什么人”说完,那宫女只觉得一阵恍惚,瞬间,便将方才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软软地倒了下去。
未等另外两人反应过来,其中又有一人如同先前那人一般倒了下去。仅余的那一名宫女战栗着想要逃走,却连惊呼也未发出,眼神便开始呆滞。神情也从骇然转为麻木的平静。
“告诉我,你们方才在说什么?还有,金枝公主出什么事了?”楚越人向那突然间变得犹如木塑泥造一般的宫女柔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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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楼定石摆驾承平宫。
傅临安笑吟吟地迎上来,赶着给他解下挡风的厚氅,说道:“今日天冷,臣妾准备了一道紫气东来,并着几样暖胃的小菜,请陛下尝尝。”
楼定石道:“你备下的东西,定然是好的。”
“陛下还是先尝过再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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