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还有谁呢?”
“娘娘!”徐杰安神情恳切:“老仆只是个下人。论情份,说人伦,哪儿比得上皇上和娘娘您的?老仆说十句也不顶用的,娘娘使个眼色就化解了。”
傅临安闻言一笑:“一听你这话就知道准没好事儿。”
徐杰安陪笑道:“这事儿除了您再也没人能成。”
“哦?本宫知道,徐公公你不是打诳的人,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想来这事儿可真是难办得很。”
徐杰安见她神色松动,忙说道:“其实对娘娘您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说着,近前低声说了几句。
傅临安一听,微微皱了皱眉:“皇上……皇上多年来皆是自制自克,凡事皆有分寸,怎会做下这有损龙体之事?徐公公,莫不是你——”
徐杰安忙道:“老仆怎敢说假话?难道娘娘就没听说,这几日来,皇上埋头国事,夜夜留宿御书房?老仆劝了几次也没用,还是请娘娘出面劝一劝吧。”
楼定石虽于女色上极淡,但向来每月总有一半时间是会轮流到后宫中各嫔妃之处的。而近日却接连几日独宿御书房,再不进后宫半步,已跳过了三个“轮值”的妃子。此时正是天下太平的盛世,既无边关战事,也无天灾流民,朝堂上虽有些摩擦,却还不到需要楼定石夜以继日,夙夜在公的地步。更兼之楼定石向来是个极有规律的人,除非有急事,决不轻易更改预定下的安排。
最初那两日,大家只道皇上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可接下来几日,楼定石仍然未临幸后宫。这么一来,后宫众人私下便开始对他反常的举动议论纷纷。
这些事情傅临安也知道,但她以为楼定石是在全力处理五族之事,未免冷落了后宫诸人。不想今日,徐杰安突然找上门来,说是皇上近日不顾龙体,操劳过度,还请她出面劝说。
傅临安沉吟片刻,道:“怎么突然……本宫前两日听说,连金枝也被皇上斥责了?”
“可不是!”徐杰安叹道:“那日公主端着亲手做的酒酿珍珠,来请皇上品尝。结果没说上几句话,皇上便勃然大怒,当场砸了碗,将公主赶了出去,并下令公主禁足。”
“徐公公,金枝当时说了什么话?”
“还能是什么。”对于这位跟随楼定石多年的发妻面前,徐杰安有着仅次于楼定石的尊敬,况且这并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也不欲隐瞒说谎:“公主又为驸马求情了。”
听他提到驸马,傅临安道:“兴许是皇上一时烦心吧,只可惜金枝正撞在气头上。”说罢以目相徇示意。
徐杰安会意,却出乎她意料地摇了摇头。
傅临安这才吃了一惊。徐杰安是楼定石的心腹,自然也该知道楼定石的计划。如果自己没会错意的话,徐杰安的意思是,楼定石喝斥金枝这件事并不是如她所想,是楼定石刻意为之的佯装作戏,而是真的对金枝动了怒。
“皇上怎么突然生起气来了?”傅临安讶然地问道。
徐杰安自然知道为什么,但他怎么可能说出口?尤其询问的人是傅临安。纵然她多年来对楚锦繁没有表现出一点敌意,甚至还将她留下的女儿抚养成人。但徐杰安多年来在宫中见多了女人因妒生恨的模样,知道有时候最深的恨意是隐藏在最若无其事的表情之下。他自认摸不透傅临安的想法,况且,就算傅临真的表里如一,谁又能保证她知道实情的下一刻不会突然爆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斯人已矣。只要楼定石熬过这一阵子,之后应该一生也不会再提此事。那么,这件事没有必要再让其他人知道。
况且,楼定石也不会乐见再有谁知道这件事。即使对方是他的发妻,多年来无怨无尤的傅临安。
徐杰安敛眉低身道:“老仆不知。还请娘娘想法子劝劝陛下。”
傅临安颔首,道:“本宫明白。”
徐杰安知道,她这是答应下来了。遂躬身行礼,道:“有劳娘娘费心。”
“应该的。”傅临安轻笑一声,听到徐杰安耳中,居然仍是当年的清脆与坦荡,只是似乎多了几分似有若无的喟叹,再仔细一听,却又没了。
“应该的。”傅临安重复一遍,声音变得极低,几乎连自己也听不见:“谁让我嫁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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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晚了一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