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叶伯父真是如此说的?”王钟阁皱眉问道。
“是。”王砚之俊秀的脸上,尚有疑惑之色未裉。“叶伯父将信交与叶大哥,说此事只管找他。然后就走了。”
王钟阁不解道:“浩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向谢朝晖道:“可是你近来得罪他了?”
谢朝晖哭笑不得:“我同浩然能有什么龃龉?更何况,他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么?”
“阿砚,他后来没再说什么吗?”
王砚之道:“叶伯父当时便走了。之后我与叶大哥谈了半日,最后叶大哥说,明日会过来拜访您。”
“他都同你说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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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历笙见王砚之久久不语,便问道:“行端?”
回过神来的王砚之,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愉之色。
“叶伯父这是什么意思,叶大哥,你又是什么意思?”王砚之沉声道:“韶飞现下还在狱中,姑父与父亲他们又被那人反将一棋。如此紧要关头,叶伯父竟然打算不闻不问么?莫忘了咱们五家已去了半个容家!莫非还要再看着谢家没落不成么?”
听完他近乎责问的话语,叶历笙并未动怒,仍是面沉若水,语气平平:“行端,莫非你忘了,这两年我家大半事务都由我接手了么?”
王砚之道:“但是——”但是你的威望与人脉还远远比不上你父亲,如果由他亲自出面,这事会好办得多。你做来束手束脚的事情,他立即就可以办妥——慢着,个中关窍,既然他想到了,叶伯父便没有想不到的道理。那么方才的举动,如果不是不想管这件事的话,又是包含着什么深意在里面……
不等他说完,叶历笙便打断他道:“难道你不信任我的能力?”
这时王砚之因想到一些不合常理却又想不通的地方,较方才已然冷静不少,遂向叶历笙道:“叶大哥,方才是我急燥了。但伯父心中做何是想,我还是想不明白。叶大哥可为我解惑么?”
叶历笙眼中露出一抹赞赏之意,道:“行端,你先坐下。”
王砚之依言坐下,道:“事出突然,一波三折。且韶飞未脱囹圄,是以我一时焦燥失礼,叶大哥莫怪。”
“人之常情,况且我也是他大哥,亦能体谅。”叶历笙知道他与谢流尘既是表兄弟,又是自幼交好的朋友,深情厚谊不比寻常,自然不会去苛责他方才的无礼。
二人已是多年的交情,虽不若与谢流尘一般亲厚,却也是极好的朋友。王砚之便不再纠结方才的失态,略略整理一下思绪,道:“还请叶大哥解惑。”
“行端,你可记得两月前之事?”叶历笙没有就事论事,却突然先问了他这么一句。
王砚之道:“自然记得。算来,那也是那位首次对叶家出手。”他心思敏捷,旋即联想到目前的情状:“这么说,那位是对付叶家不成,又转而去对付谢家?”
叶历笙道:“也对,也不对。行端,若你与他易位而处,要对付五族,现在该挑哪家下手?”他平日行事稳重端方,许多人赞他有君子之风,只未免面上冷了一些。然而现下说出与皇帝易位而处的话来,却是轻描淡写,浑不在意。足证他骨子里,仍然是脱不去的五族的骄傲。
王砚之想也未想,脱口便出:“先从容家下手。自容家叔叔过身后,容家乱了快一年,仍是没个结果。现在虽然外面架子还在,里面却已渐渐撑不住了。昔日的势力,因许久没个当家人领头,找不到主心骨,又相互不服气,已于观望之中渐渐疏远了容家。”
“容家现在确是焦头烂额——但那位为什么不向容家下手呢?”
王砚之沉吟片刻,道:“容家现在虽为着家主、爵位而争得险些撕破面皮。但容老太太却还镇得住场面。这时节如果突然冒出个外人来,想要借机染指吞并容家,只怕倒正合了容老太太之意。届时只需向众人陈以利害,不怕那些子侄先放下内斗一致对外。这么一来,反而让现下一盘散沙的容家重新凝聚到一起。”
叶历笙点头道:“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你还忘了一点。”
“哦?”
“那位还是个好名的人。”叶历笙淡淡道:“现在削减容家地盘势力等,还会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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