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这几日宋晓虽然不大出来走动,却因怕无意中犯了什么规矩而露出马脚,而早早向停绿问了不少事,自然也知道这宫里有些什么路,哪条路是专给皇帝上朝走的。
当下她拿出跑800米的架势来,往皇帝专用的御道上飞奔而去,甩下沿路宫女内侍们的一路惊呼。闻声赶来的侍卫见到是她也是一愣,有人迟疑着去拦她,被她大喝一声“走开”,又吓得缩回去了。
远远地看见一抹明黄的轿顶,心中一松,想要提速,却发现不知是不是这个身体从未做过如此激烈运动的缘故,跑了这么一段,小腿已经重得不行。宋晓急忙扯下随便系着的披风扔在地上,觉得身上一轻,又忙继续向前跑。好在跑了一阵,身上发热,也不觉得扑面而来的寒风有多冷。
但她还是跑得太慢。眼看那顶明黄的大轿子就快要走到内城墙,宋晓心中发紧,一旦出了墙,就算是外殿了,内宫女眷非有旨意不得擅自出入。情急之下,宋晓高声喊道:“父皇!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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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负责打理皇上朝服及上下朝车辇事宜的夏公公今早心里直打鼓。
今上出身军旅,身手不凡,上马杀敌下马治国那是没说的。也因为这个原因,往常除了雨雪天外,从内宫到外殿上早朝都是步行,说步辇颠来颠去的,比走路还慢。
这么着许多年下来,夏公公早已习惯,除非变天,便不预备步辇。
可今儿一早,皇上在洗漱时突然发话,说是今早要乘辇。这话一传出来,夏公公当即跳了脚,亲自带着人一溜小跑去取步辇。虽说平日里步辇都收拾得干净整齐的,可一来一回,从摆放的地方抬到乾德殿,也要花些功夫。
果然,等步辇抬过来时,皇上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夏公公当即诚惶诚恐地告罪,见皇上并不介意,才放下心来。但等皇上坐进辇里,夏公公又有了新烦恼:他看看天色,再算了算从这内宫走到外殿的功夫,心知早朝肯定是要耽误上一刻多钟了。
他跟在步辇旁,不时悄悄擦着汗:皇上这么些年从未误过朝事,更从未推迟过早朝。今日之事,恐怕要引来许多议论,到时那些官员若上折子说起来,这干系可都要落在自己头上。
他越想越急,拼命给那几个抬辇的小内侍始眼色,示意他们走快些。
忽然,步辇的帘子被掀开了,传出楼定石的声音:“停下。”
夏公公忙换上一张笑脸,凑上去问:“皇上有什么吩咐?”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夏公公一愣:“回皇上,老仆——”一语未毕,他忽然听到后面远远传来一声呼喊:“父皇——父皇——”
是何人竟敢在宫里大呼小叫?
惊异之下,夏公公忘了回话,不由自主回身向来处望去。只见一个女子气喘吁吁地往这边跑来,身后跟着一堆宫里的侍卫,神情颇为古怪。
夏公公一皱眉,正在训斥这胆大包天的女子时,一眼看清女子的脸,神情顿时变得同那群侍卫一样古怪起来。
这跑得满面通红,发髻散乱的女子,赫然正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正在宫里养病的金枝公主。
这、这、这成何体统啊这?!可谁敢上前阻拦?
目瞪口呆的夏公公总算还记得回头找皇上示下,却看见楼定石已下了步辇,站在一旁看着奔跑过来的女儿,面沉如水,袖手不语。
这边厢,宋晓看到那顶明黄的大轿子终于停下来,穿着龙袍的皇帝大人也站出来在路边等着,心下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拦下来了。
最后几步冲刺,她终于跑到皇帝面前停下站定,不等一口气喘平,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灵儿,你这样不顾礼仪地跑来,所为何事?”
听到楼定石低沉威严的声音,宋晓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不是您老人家暗示我把功夫做足,让那姓谢的看清楚我对他的“好”么?否则谁耐烦大冷天的来演这拦轿喊冤的苦情戏?
想归想,场面话还是要说的。不料,因为激烈运动后的喘息却还未平复,刚一开口宋晓便咳个不住。
楼定石神情微动,道:“灵儿,你还病着,快回去,有什么话待朕下朝再说。”
宋晓推开那几个上前想扶她起来的内侍,强忍住喉头的不适,大声道:“父皇,儿臣只想向您讨一道恩旨——请您放了驸马吧!儿臣用性命担保,他决无不臣之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