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想到……后来说起手的事,我才想起我爸爸,他的手也是一样的……他没有你父皇帅,也没有你父皇有钱有势,但他是天下最冬我的人。嗯,还有我妈。她最爱哭了,不知她现在怎么样。”
……对不起。
“哎呀,说多少次了,反正我就当免费出游一回。等回去后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算来还是我占了便宜。”
你对谁都是这么宽宏大量吗?
“当然不。”宋晓一本正经,“我只对美人温柔宽厚。”
你啊……
“说起来,我在某方面占了你很大便宜。”宋晓深思道:“这些天沐浴更衣什么的,我都将你看光多少回了?”
你——反正都是女子……
“哎,你不要我负责吗?”宋晓很遗憾:“以前我看的那些拉了人家小手,看见人家的脚就得对对方负责的故事,果然是假的啊。”
宋,晓。
“什么?”
我现在很想掐你。
“啊,等你先找出法子再说吧。”
一人咬牙,一人窃笑。
黄昏下,斜阳正好。华丽的马车,载着公主回家。
下车入府,停绿便迎上来嘘寒问暖,张罗着热汤洗面。宋晓拿出刚得的一个镯子,道:“我挑了这个,你看喜不喜欢?”
这支镯子是银质的,并不有多贵重,但造型奇特,三条小鱼相互追逐,首尾相连形成镯圈,浪花、鱼鳞皆细细可辨,十分活灵活现。
宋晓为昨日迁怒她一事十分愧疚,在宫中皇后拿出几样东西要她看时,她毫不犹豫挑了这个,心道多少算是对停绿的补偿。
停绿果然欢天喜地地收下,迫不及待地戴上,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把玩一阵才想起正事,忙道:“公主,驸马下午回来后说,今日还同您一道用晚膳。”
见她笑容略有僵意,又小心翼翼道:“公主?”
宋晓叹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洗把脸就去。”
如同昨日一样,谢流尘已在饭厅中等她。见她进门,起身笑道:“想来今日你也累了,我吩咐他们做了粥,先用些再去歇息。”
宋晓原本只道金枝今天是清醒的,会像在宫中一样,遇事都有提点。不料当下站了半日,也不见她说话,暗自纳闷。
眼见谢流尘一副温柔款款的架势,吃不准该如何应对,只好淡淡道:“驸马有心,本宫便不客气了。”
谢流尘似是已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并不像昨天那样一言不合就冷下脸来,柔声道:“这是新来的厨子,清淡小菜最拿手,你且尝尝。”
宋晓等了又等,始终不见金枝发话,倒是谢流尘的做派温柔反常得让她毛骨悚然。反常即为妖,她简直要怀疑这是不是最后的晚餐。
那边厢谢流尘浑然不知她转的什么念头,依旧殷勤地一一介绍着:这道菜取了什么什么材,又经过怎样怎样的功夫,所以是很好很好的,来,尝一点——说完不忘往她碗中挟上一筷。
不多时,眼看那小巧的瓷碗就快装满了。
“我说,”宋晓终于忍无可忍:“驸马你平日不是这个样子,何必做出这副姿态?”
谢流尘迷茫道:“这样子不好吗?”
“好,很好。问题是你不是这种性子的人。”
“我……夫妻之间不该如此?“
宋晓很无力:“也不是所有夫妻都像这样。你本来就不是柔和的性子,勉强做来,我觉得别扭,你也不见得痛快。凡事不是讲究率性而为,顺心而发?你原来怎样,就继续怎样好了。”说着说着忽然醒悟过来:我这是在劝和呀!我明明是想帮金枝摆脱他重新开始的啊!!
谢流尘听着她一番话,心中一动,正想说话,又见她面上阴晴不定,忙道:“金枝?”
“食不言,寝不语。”宋晓板起脸,盛一碗粥喝起来。
我什么都不说,这总没问题了吧?
谢流尘不明所以,见她动筷,也跟着吃起来。
于是像昨天一样,沉默的晚餐在双方有礼貌的互道晚安各自离去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