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炮声一停,三百多苗兵在龚子敬、李如樟的带领之下,集结在北关,二人一手持刀一手持铁盾,怒吼着顺着布袋铺成的道路冲了上去。
“誓灭叛军!”一阵高昂的怒吼声中,明军几乎势不可挡的冲了上去,城头上的叛军还未回过神来,不少人已经一跃而起跳上城头,与叛军士兵杀成一团。身后不远处在无数士兵的层层护卫之下,李如松一身赤红色铠甲,大红战袍,擂动着沉重的鼓槌,战鼓声顿时响彻整个战场。
“死!”李如樟手持一把厚背大砍刀,整个人犹如罗刹一般,一声怒吼将自己面前的一个叛军士兵半个脑袋砍掉,喷涌而出的鲜血顿时喷了他一身。
“哈哈哈,痛快!”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李如樟看着汹涌而来的无数叛军士兵,不退反进带着七八个彪悍的苗兵,迎着敌军杀了上去,所过之处几乎无人能敌,不断的有叛军士兵哀嚎着跌倒在地非死即伤。
“杀!”这边龚子敬在杀上城头之后,并没有像李如樟那样继续四处厮杀,而是带着四十多个家丁,死死的守住道路,不让叛军士兵封锁此地,从而保证后续部队源源不断的涌上城头。
李如松当机立断,一看到龚子敬和弟弟冲上城头,马上命令麻贵带领八千步兵紧随其后,想要趁机一举夺下北关。大量的明军士兵手持刀剑火铳等武器,不断的涌上城头,北关看起来已经唾手可得了。
“给老子集中所有的虎蹲炮和投石器,不要管那些士兵,瞄准北关狠狠的打”可惜哱拜也不是等闲之辈,见状毫不犹豫的下令不管北关残余的叛军士兵,直接用火炮等武器攻击。
为了保命,叛军士兵也管不了还在拼命厮杀的同僚,瞪着血红的眼睛准备好虎蹲炮等物,对着北关和城下的布袋铺成的道路就是一顿狂轰滥炸:
“啊!”
“大帅!别打啊!卑职还没有撤出来啊!”
“我的眼睛!”
无数的明军和叛军士兵,被铺天盖地的炮火和石块砸中,浑身是血的惨叫着跌倒在地或直接滚落城下,当场死亡。而麻贵率领的后续部队也被截断,少部分冲上城头,更多人则被打死打伤在布袋铺成的道路上,无法前进,同时整个道路在炮火的轰击下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塌掉了。
“该死的!这些叛军疯了,连自己人也打!兄弟们随我杀过去!”见此情景李如樟心急如焚,咆哮着带领数百士兵拼命冲杀,想要杀过去击破叛军的炮兵阵地,阻止敌人的行动。
“李将军,末将随你一同前往”这边龚子敬也顾不得保护通道,带着数百人赶来与李如樟汇合,拼命冲杀。
就在这时,一枚巨大的石块“轰”的一声落在两人身边,直接将二人身边的士兵砸成了肉泥,巨大的波动和劲风直接将龚子敬和李如樟卷了起来从城墙上掉了下去。
“赶快派人把二位将军救回来!”正在指挥士兵继续登城的麻贵早就看到了一切,急忙命令几十个骑兵,快马冲到城下,将龚子敬和李如樟救了回来。
只见二人脸色苍白,嘴唇紧咬,昏迷不醒的样子,麻贵微微一叹命令士兵将二人送到后方救治,同时将情况飞骑报告李如松。
同时龚子敬的副将萧如薰,接过龚子敬的旗帜,继续疯狂的带领士兵冲锋。而叛军在一阵炮击之后,也调来了主力部队,与杀上城头的明军战成一团。双方在北关激烈交战,战况愈演愈烈。
“这样啊!没关系,让医师全力以赴,务必要救治二人性命,组织救援队将受伤的兄弟们都救下来,全力救治。”听到麻贵的汇报,李如松微微一笑,旋即命令道。
“将军,我们是否增兵北关啊?那里的叛军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只要我们集中兵力,定可一举拿下”旁边的一员将领小声的问道,所有人的目光这一刻都集中到了李如松身上。
“呵呵,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诸位可明白?集中一万精兵,冲南关架设云梯登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