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班主任能不代课就不代课,而他……则习惯了亲力亲为!肖胜之所以会爱上‘专业课’,可能就是因为专业老师是他吧。
其实在很多人眼中,这个‘系主任’之争,郑国科当选是‘实至名归’。因为他的知识面和资历在那摆着的!可却有很多人,都不太看好他。
因为他不懂得‘奉承’,不懂得顺应形式,只会一味的做学术。
哪怕就是这次‘系主任’之争的战火,也都是下面看不惯的人,故意挑起来的。而不是郑国科自我愿意的!
他的笑容,永远简单、干净!对待专业知识的苛刻,亦使得每一个他的学生,都有一种想逃的冲动。
可他从不会给自己的学生‘设限’,在新生入学的那一天,他总会说:“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愿意扎根农村的人越来越少了。爹妈花那么多钱,好不容易把你们攻读了出来。毕业后,又跟农民似得返乡。这会让很多人心里不舒坦、接受不了。”
“但作为农业大国,就目前而言,农业仍旧是我国第一阶梯的‘产业’。未来的发展不可估量,但首先你得耐得住寂寞。我不会强制性要求你们做什么。毕竟,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有尊严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有尊严的活着!
这番对于农民的孩子,无比奢侈的词汇,是肖胜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最少,在那个热血澎湃的年龄里,他的这一番话于肖胜而言意义深远。否则,他也不会在毕业之后执意的回乡种地了。
“老郑你来的正好,这些就是你教出来的‘得意门生’?除了胡搅蛮缠,他们还会什么?”
像是找到了‘发泄’人似得,甩开臂膀的马金华怒斥着肖胜等人。
而听到这话的郑国科,也不气、也不恼,笑眯眯的望了几人一眼道:“能‘胡搅蛮缠’到让你老马束手无策,我觉得也是一种能耐。最少,这能客观的证明,我的这些学生已然适应了这个社会的生存方式——弱肉强食。”
“你,你这是铁了心护犊子是吧?”
听到马金华这话的郑国科,笑着接过任晓峰递过来的香烟,同时反问道:“你难道没有?老马啊,我不争我不抢,不代表着我看不到。同样是教导员,凭什么你的外甥要比我的学生高一等呢?在来这之前,上面已经找我谈过话了。既然你都一点情面不给我留,我真没理由再这样热脸贴你的冷屁股吧?”
“刚刚我在教务处说的很清楚。一个连教育网都查不到的学历的‘本科生’,是怎么混进我们农校的。又是怎么成为我们农校第一阶梯‘储备力量’的。泥人还有三分土气呢。老马啊,别欺人太甚。”
当郑国科说完这话时,脸色最为难堪的要数关庆了。野鸡大学的毕业证,一直都是他的硬伤。老郑的这一手,等同于釜底抽薪。直接断了他的后路……
“哎呦我去,就在宿舍起了点口舌之争,马金华你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直接告到校方那里了?你的心眼子都多大吧?有针孔大吗?”
嘴上绝对不饶人的任晓峰,直接嘲笑着。
“你……好,很好,老郑。咱们……”
就在马金华在此放狠话的时候,肖胜的手机突然响彻个不停。掏出手机的他,看到了一串陌生号码。有些诧异的犹豫数分,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好……”
“肖胜吗?我是叶建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