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闻言,裴御摆摆手,笑道:“老板,你这就太谦虚了,点子是你出的,我不过是按你要求选了个人,你们一个个要是再往我身上贴金,我可脸红了。”
四个人里面,罗振清年龄最大,一般大家都戏称他一句“老大哥”,裴御排老二,大家要么叫他“裴二”,要么称一声“二哥”,谢无宴最惨,排行老三的他,经常被剩下那三个戏称为“小三儿”,他越是不让叫,那三个缺德货叫的越开心。
秦慕泽年龄最小,排行老四,但是因为他是老板,脑子最快,城府最深,一般情况下大家都直呼其名或者叫声“老板”,也就裴御偶尔叫他一声“小四”。
“能别卖官司了吗?知道你俩是智商担当还不行吗?到底怎么回事儿?”谢无宴白了秦慕泽和裴御一眼,不耐烦的催促道。
闻言,裴御瞥了秦慕泽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后,心下暗叹了一声,开口道:“是这样的,我进监狱的时候,老板特意吩咐了我两句,要我选有两个把柄可以握的罪犯……准确来说,其中一个有把柄可握,另一个,脑子不太好使。”
说到这里,裴御斜靠在了沙发上,把后面发言的机会,留给了秦慕泽。
秦慕泽这次没有再推脱,他微微从沙发靠背上直起身来,给自己斟了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未来得及咽下的一滴酒渍,在他嘴角留下一片猩红。
“很简单,我只是提前准备了两件事,一是提前找人给我做了一件和张副官制服一模一样的军装,二是让裴御提前在牢里给其中一个罪犯做了下思想工作。”
男人轻轻松松的开口,一件令人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被他描述的,就好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也许对他来说,这种小把戏,真的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吧。
“那个罪犯,本来就是无期徒刑,家里有一个五岁大的女儿,老婆替人缝缝补补为生,我答应他,在他执行那天,会让他和他女儿见一面,并且在他死后,善待他的妻儿,他替我指认秦暮寒的副官。”
不得不说,秦暮寒的每一步都做的相当谨慎,其实,他完全可以找两个罪犯,一起要求他们作伪证,但是他没有。
“那天,我换上了张副官的衣服,故意让两个逃犯看到我杀了倪诗雅,其中一个,就是已经答应和我们做交易的那个人,他按照约定好的,在看到我背影的时候,就跟暗示另一个逃犯,杀倪诗雅的,是张副官,在他的暗示下,只看到我背影的逃犯,对于’张副官暗杀了倪小姐’这个’事实’,深信不疑。”
秦慕泽勾起嘴角,嫣然一笑:“他们本身就恨极了缉拿他们归案的秦暮寒,如今能咬死秦暮寒的左臂右膀,那群恶犬,怎么可能会松口呢?”
那一天,躲在草丛里亲眼目睹了秦慕泽杀害倪诗雅全过程的两个逃犯,一个大胡子,一个淫贼,大胡子正是和秦慕泽做交易的哪个人,他看到秦慕泽的背影后,按照之前跟裴御协商好的,他拽了一把淫贼,压低声音道:“诶,那不是军人吗?好像军衔还挺高……我|操,那不是一直追杀我们的张景风吗?怎么杀人了?”
就是因为大胡子的这一句“那不是一直追杀我们的张景风吗“,让淫贼先入为主,即便没有看到正脸,也认定了此人就是秦暮寒的副官。
好啊,我们强x个妇女就要把牢底坐穿,你们当官儿的他妈的明目张胆的杀人都没事儿!
愤怒与不平在淫贼的心里熊熊燃起,以至于在后面的招供里,他一口咬定人就是张副官杀的不松口,作用比大胡子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听完秦慕泽的讲解以后,谢无宴不由的向秦慕泽竖起了大拇指,由衷的夸赞道:“高,高,实在是高!老板,你越来越阴了。”
面对谢无宴的夸赞,秦慕泽只是轻笑了一声,对着谢无宴举了举被子,道了一句:“多谢夸奖。”
“说实话,一开始你跟我提起这个计划的时候,我还觉得太疯狂了。”裴御也给自己倒杯酒,敬了秦慕泽一下,然后继续开口道:“现在看看眼前的局势……果然,还是得听老板的。”
几个人又把秦慕泽给夸了一遍儿,片刻后,坐在一边儿一直没有说话的罗振清突然皱了一下眉,看向秦慕泽,道:“其实,我也有个疑点。”
秦慕泽偏过头去,示意罗振清讲出来。
“你为什么要让裴御把陌南秧送到秦暮寒哪里?万一秦暮寒一怒之下,杀了陌南秧,那我们之前做的所有准备工作,不都白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