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意义的重复。
乔伊沫点点头,微微扯起嘴角,“你知道慕阿姨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慕卿窨没出声。
“她说,不管当初她选择离开的原因是什么,有多少苦衷和情有可原,那都是她的事,跟幼小的你无关。身为一个母亲,哪怕有滔天的理由,抛弃自己仅有五岁且正忍受着莫大痛苦和无助的孩子,她这一辈子就活该活在永无止尽的痛苦和愧疚中。而这个她抛弃的孩子,应该要毫无理由的憎恨她厌恶她才对,这样才对。”
乔伊沫声音低软,仔细听能听出一分哑涩。
慕卿窨脸色平缓,黑眸沉静。
“她在自由和孩子之间,选择了前者,她凭什么还要要求她的孩子体谅她,她得多冷血无情才能让她的孩子在被母亲抛弃后,还要尽可能的理解她宽容她,太残忍了。”
乔伊沫说完,吸了口气,内心莫名的沉重。
听完慕子栩的那番话,乔伊沫忍不住设想,假如她是慕子栩,或许她也无法将那些残忍的真相和事实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撕开。
把这些告诉慕卿窨,随着慕卿窨年长,也许慕卿窨会理解和原谅。
但他身体所承受的痛和煎熬,绝不会因为知道慕子栩是有理由抛弃他而减少半分。
慕子栩把所有告知慕卿窨,却依然无法带着他一起远离啊。
乔伊沫双眼酸红难忍,伸手握住慕卿窨的手,“阿卿,我告诉过我自己,在你和慕阿姨之间,你是选择原谅,还是陌生以待,抑或憎恨,我都不会左右你,尊重你。到现在,依然是。”
慕卿窨看上去,似乎并未受到一丝影响,轻卷嘴角,抬手温柔抚了抚乔伊沫的头发。
……
开往酒店的路上。
车内的寂静无声,已经持续了十多分钟。
慕止熙拧拧眉,转头看沉默盯着车前的慕子栩,“在想什么呢?一句话也不说,怪不像你的。”
慕子栩僵硬抬动眉毛,手肘撑在车窗沿,轻捏耳后的某个穴道,“慕慕。”
“你是叫我呢,还是叫我哥?”慕止熙呲了声。
慕子栩歪头看他,过了几秒,仿佛没力气般低沉说,“你和你哥,都是我的儿子,我想怎么叫你们,就怎么叫。”
“得了吧。我看是从小就这么叫我哥,叫习惯了。后来生了我,睹物思人,我呢,就直接成了我哥的替身。”慕止熙修长的手指瞧瞧方向盘,语气漫不经心。
“你是东西啊,睹物思人还?”
慕子栩吸口气。
自从到了潼市,慕止熙总觉得慕子栩时常处于一种喘不上气的状态。
慕止熙抿了口下唇,“不管你承不承认,事实如此。”
“你是你,你哥是你哥。”
慕子栩揉了下眼睛,声线温哑,听在慕止熙耳里,就好像她下一秒便会泣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