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决心与忽然打争取忽可抚养权的官司,忽止祁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忽然。
且忽然是忽可的母亲,是当事人,也瞒不住。
忽然知道鬼影竟然连协调这一步都省了,直接上诉走法律程序和她打官司,并且替他打这场官司的,还是出生律政世家,从打官司以来便从无败绩的徐长洋……
忽然当下只觉得五雷轰顶,不敢相信她深深爱着等着的男人,竟如此不留余地狠心的伤害她。
他分明是,只要孩子,不要她了啊!
本就因为忽止祁的异常心绪难安的忽然,情绪瞬间被引爆到崩塌的临界点。
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竭尽全力压制不断撞击她胸腔的痛意和崩溃,可是根本不行,行不通。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冲破别墅的寂静。
她开始只是尖叫,脸色惨白,眼睛和耳朵像是瞎了、聋了。
她看不见一点颜色,听不到一点声音。
她叫得声音沙哑,叫得再也发不出声音,眼泪如水柱从她双眼跌落……
发不出声音,满腔的悲痛无法宣泄,她便用力的捶打自己的胸口,脑袋,抓扯自己的头发,疯了似的。
忽然这般,没办法不惊动忽家二老。
忽母衣服都没来得及披一件,便冲了出来,看到忽然狂躁发疯的样子,第一反应跑到了忽然房间,拿了药用最快的时间疾奔下楼,与忽父一起,几乎强行的把药喂进了忽然嘴里。
对忽父忽母来说,吃了药到药性气作用的这一二十分钟间,才是最煎熬最心痛的。
忽然平复下来,人也陷入了昏睡。
忽母搂着忽然,心碎的无声落泪。
景尧在忽止祁怀里被“吵”醒,瞪大眼呆呆的看着忽然。
“哇呜……”
嘹亮心悸的哭声突然从二楼传来。
忽止祁几人抬头,就见忽可穿着睡裙光着脚站在楼梯口,仰着脑袋哇哇的哭。
忽止祁脸色冷沉绷着,不自觉收紧怀里的景尧。
身体被箍得有些疼,景尧懵懂的眨眨眼,慢慢抬头,当看到头顶忽止祁的脸时,景尧愣了愣,一双眼旋即瞪得更大。
因为这个插曲,忽止祁不仅没能顺利送景尧上飞机,忽父忽母也一并将忽然受刺激的责任全都扣到了忽止祁头上,忽止祁“光荣”被忽家上下给“孤立”了。
……
第二天,乔伊沫用了早餐,刚到客厅沙发坐下,景尧便给她拨了个电话视屏。
乔伊沫意外。
按照时间推算,小家伙应该刚到美国不过几个小时,这会儿难道不是该补觉倒时差么!?
视屏链接成功。
小家伙的肥脸立刻铺满了屏幕。
乔伊沫忍俊不禁,把手机放到茶几固定手机用的卡座里。
“小沫沫,我爹地真是够了!”
景尧一脸的“万万没想到”。
乔伊沫扯嘴,“怎么了?”
“小沫沫,我到现在才发现,我对我爹地还是了解得太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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