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乔伊沫看着慕昰,就像在看一出独幕剧,慕昰的每个表情都是那么鲜活和血淋淋。
他说的每一句话,以及配备的每一个神情,都让乔伊沫想到“绝对权力”这四个字。
只有长期手握权势,久居高位的人,才能锻造出的这种形象。
他不会让你觉得可笑、怀疑,只会让你发自内心的胆怯怵怕,因为他就是有将一个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能力!
乔伊沫不自觉的咽了咽干得有些发疼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即便是她如何压抑都压抑不了的颤抖的惶恐,“您想怎么样?”
在这一刻,乔伊沫的弱小和手无缚鸡之力,近乎残忍的全然展现在一个与她而言是绝对的强者的慕昰眼前。
是可怜的,同时,充满了心酸。
这种心酸,恰恰也是我们随处可见的。
慕昰“怜悯”的看着乔伊沫,“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多想,别紧张,看看你,整个人都在发抖。”
乔伊沫吸气,脑门和脖子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孩子是慕哥哥的。”
“是与不是,你说了不算。”慕昰说。
什么意思?
乔伊沫惊愕盯着慕昰。
“待会儿我的私人医生会过来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你配合下。”慕昰情绪不浓,语气也庸庸散散的,抬着眼皮看着乔伊沫道。
“检查?”
乔伊沫像只身处危险境地随时可能被扒皮的兔子,稍有风吹草地便会惊到她,瞪着慕昰道,“什么检查?您要给我做什么检查?”
慕昰眉头皱了下,沉默的看了乔伊沫几秒,起身走了。
乔伊沫喘息,目光惶恐不安的追着慕昰。
慕昰跨出房门后,龙威便在她面前将房门拉上,跟着,她便听到了房门锁上的声音。
这样的一天,天气竟是出奇的好。
房门从外关上了,却没能阻挡金色的阳光洒没。
乔伊沫孤零零站在房中,盯着房门,阳光从她左侧脸颊倾洒而来,右脸隐没在阴影里。
阳光将她的左脸照得如雪般通透,而她的左眼诡异的一片血红。
……
如慕昰所言,他刚离开不过二十分钟,龙威便带着张直以及一帮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过来了。
在张直和一帮医生给乔伊沫做检查时,像极了一个个机械没有生命的工具,不说话也不交流。
有好几个瞬间,乔伊沫觉得自己其实跟他们没什么两样,也只是供他们研究检查的工具!
整个流程不到十分钟,却说不出的诡秘。
张直带着一帮人离开房间,乔伊沫坐在床边,明明没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张直他们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可她大汗淋漓,眼前阵阵眩晕,整个人虚脱般的软绵无力。
不知道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乔伊沫掀了掀被汗水打湿厚重的睫毛,一个人影晃进了她眼里。
乔伊沫看着那人,除了眼底闪动几缕光芒证明她是有意识的外,脸上的表情苍白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