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只感觉一道飓风从二楼飘过。
还没看清什么。
嘭——
传来一道振聋发聩的声音。
张惠瞪大眼,仰头盯着主卧颤个不停的房门看了好半响,才迷迷糊糊的收回视线,嘀咕着什么继续拿着抹布做花瓶的清洁。
……
战瑾玟和陆兆年原定八月八号去民政局领证,不想八月八号是周六,便将时间挪到了八月十号。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个倒是一点也不假。
战瑾玟近来心情大好。
而她生性又不是个低调的人,是以近来见天的约谢云溪和虞曦出来小聚,“分享“她的好心情。
只是虞曦最近似是很忙,出来得少。
谢云溪倒是每次都出来了。
这日。
战瑾玟又约谢云溪出来喝下午茶。
两人坐在露天茶厅不到一会儿,战瑾玟便有意无意的把她那只左手拿出来在谢云溪眼巴跟前晃。
这些天来。
谢云溪心头堆积的阴鸷之气已经浓稠到化不开了。
自虐般。
谢云溪瞥了眼战瑾玟左手无名指的大钻戒,一只手在茶杯上轻轻抓着,扯唇说,“买婚戒了?”
“看到了?”战瑾玟佯作不好意思,这下也不隐晦了,大大方方把手伸到谢云溪眼前,笑得嘴巴都合不拢,“这不马上我跟兆年就要领证了么?昨天他非要拉着我去买什么戒指,我说不用,他非不肯,硬拉着我去给买了。表姐,好看么?”
谢云溪眯眼盯着那只钻戒。
钻石很大,很闪,在阳光的折射下有些刺眼。
虽说钻戒上的钻石大得有些夸张,但没有哪个女生会不喜欢。
谢云溪嘴角隐约勾出一丝冷意,抬眼看着战瑾玟那张满面红光的脸,说,“挺好看的。没想到兆年还挺有心的。不过昨天兆年是什么时候陪你去买的戒指?”
战瑾玟双眼微顿,随即自然笑道,“也是下午。”
“下午?”谢云溪皱眉,眼底露出疑惑。
战瑾玟脸上的笑也僵了僵,看着谢云溪,“怎么了表姐?”
谢云溪端起茶杯,放在嘴边顿住,淡淡笑着说,“下午兆年有个很重要的应酬。听小姑说,从下午两点就开始,到傍晚才结束。”
谢云溪说到这儿,才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抬眼看战瑾玟僵硬的脸,“那么重要的应酬,中途兆年还想方设法的匀出时间出来陪你买戒指,兆年他,是真的对你很看重。”
后面一段话,虚假至极!
战瑾玟又不是傻子,岂会辨不清,谢云溪真正想表达的意思不过是前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