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家人抵达京城不久,我们新晋的解元老爷小石头余舤童鞋,也包袱款款地回到京城。八月秋闱过后,这家伙在京城待不住,又跑去湖广一带的同窗那儿游玩去了。
小石头本来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这些年在灵石液的潜移默化地改造之下,不但小身板儿棒棒哒,智力也蹭蹭上涨。以前考童生试和府试的时候,他的成绩只能算靠前,第一倒是从来没拿到过。没想到时隔六年,这家伙竟然在乡试中一举夺魁!
本来,余家想给他大办酒席,庆祝他考中解元的。谁知道,人家招呼都不打,收拾几件衣裳,就跑去同窗那儿玩去了!正主不在,还庆祝啥?再说了,当时朱俊阳捷报虽传入京中,归期未定,小草心神不属的,也就没办了。用小石头的话说:等殿试过后,再一起庆祝吧!这家伙倒是挺自信的,一点考前的压力都没有!
春闱就在次年的三月初,还有大概半年的时间,要换了别人,早就头悬梁锥刺股,在家中奋力一搏了,他倒好,还有闲心跑去找同学耍,真不知道该说他自信,还是说他心大好!
得知大内高手苏总管在自家养伤,这家伙舔着脸凑上去,要跟人家学功夫。要是换了别人,苏然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他。毕竟是小草的亲弟弟,他敷衍地在小石头身上摸了摸骨,嫌弃地道:
“你这资质,只能勉强算是中等,要是从三四岁的时候开始慢慢打磨的话,练个三五十年,倒也勉强能跻身高手之列。现在都十六了,早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所以……你还是把精力放在读书上,别七想八想的了!”
小石头砸吧几下嘴,异想天开地又追问了一句:“我要是从小就开始练武的话,有几层机会能跟旭王打个平手?”
苏然像看天大的笑话似的,盯着他看了很久,才开口道:“年轻人,还是不要做白日梦的好!你未来姐夫,那可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活脱脱一个妖孽。我没受伤的话,也只能勉强在他面前不落败而已。这么说吧,目前大明朝功夫能超过他的,绝对不会多于一把手的数!”
“啊?那也就是说,旭王是个绝世高手了?”小石头一脸绝望,“我还想着,学些拳脚功夫,要是他以后欺负我姐的话,能帮我姐撑腰呢!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人能想得住他了?”
“有啊!怎么没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苏然见小家伙想学功夫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姐姐,心中对他的感官好了几分。
“谁?快说啊!”小石头一听,身边居然隐藏着能够超越绝世高手的能人,精神一振,连声追问着。
“你姐啊!”苏然挑眉看着他,笑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也只有你姐,能够降住那个野兽了!”
小石头却理解错了,他将巴掌一拍,笑道:“对啊!我姐制药的功夫出神入化,软筋散、散功粉,甚至是无色无味的毒药,都手到擒来。谅他也不敢对我姐不好!”
“谁对你姐不好?当我这个姐夫是摆设吗?”说曹操,曹操到,朱俊阳一只脚刚跨进门槛儿,只听到小石头最后一句话,忙虎着一张脸,一副随时准备跟人干仗的架势。
苏然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幸灾乐祸地道:“你小舅子,正想着用散功粉、软骨散对付你呢!旭王啊旭王,知道你多么不招人待见了吧?”
朱俊阳诧异地低头看向那个一脸不自然的少年,却未曾勃然大怒,只是疑惑地问了句:“小石头,爷怎么着你了,让你如此恨爷?不会是因为爷马上要娶走你姐姐,所以才……”
“才不是呢!我已经想通了,我二姐早晚是要嫁人的,嫁给谁不是嫁?”在几个兄弟姐妹中,小石头跟二姐最亲。小时候都是二姐带着他上山套野味下水捉鱼,弄到好吃的都是先紧着他吃。他能够成为袁大儒的关门弟子,也跟二姐有莫大的关系。家里越过越好,每一步都离不开二姐的努力。
因此,当二姐跟阳郡王定亲后,他的心中忍不住有些难过,觉得二姐被人抢走了,因而一直不怎么待见朱俊阳。一直在余家人面前刷好感的朱俊阳,怎么可能没有察觉他的小别扭?只能变着法儿地讨未来小舅子欢心,渐渐突破他的心防。
没想到,这家伙,竟想着拿对付坏人的阴招,对付他这个未来姐夫。朱俊阳暗暗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道:“爷哪点做得不到,让你如此恨爷?”
“恨你?那倒没有!苏先生的话只说了半截!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敢对我二姐不好,哪怕你功夫再高,身边保护的人再多,也总有让我逮到机会的时候!我管你王爷不王爷,敢欺负我姐,拼了命也要从你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小石头张牙舞爪,就像小黑带回来的母狼刚生下的狼崽子——空有气势,却没多少杀伤力。
朱俊阳心中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他不经意间得罪了未来小舅子。他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小石头的肩膀,语气坚决地道:“放心吧!爷疼惜你姐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欺负她?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如果你还是不信爷的话——你就从你姐那儿多要几种毒药备着!”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小石头还是不太放心地加了一句,“我二姐说了: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爬树!尤其是位高权重,长得又好看的男人!”
朱俊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咸不淡地道:“谢谢你觉得爷长得好看!你难道不是男人?要是来年你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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