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因为他刚刚剧~烈的运动,早已褶得不成样子。
简情小小的身躯,就隐没在那褶皱的床单中,她的身上,到处都是陈毓航粗暴过后的痕迹。
她赢弱的身躯,紧紧的这缩成了一团,就如同一只被狠欺负过的小羊羔一样。
身上的每根神经都紧紧地崩在一起,仿佛一触,那具赢弱的身躯,就会在瞬间就瓦碎一般。
在她破坏的身躯下,是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陈毓航倒吸了一口气,快步地走向大床。
最后,陈毓航并没有抱起床上的简情,他慌乱地从房间里逃了出去。
简情用力全力去把自己缩成一团,可是尽管这样。
她还是觉得很冷很冷,怎么也暖不起来。
她知道陈毓航出去了。
她听到了关门声,那关门声,就好像是赦放她的钟声一样。
简情努力了很久,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她把床单裹在身上。
简情艰难地爬下了床,迈着自己那双如铅一般重的双腿。
每跨出一步,蚀骨穿心就朝她袭来。
尽管如此,她仍旧咬紧了牙关,坚持往门外走去。
因为她知道,陈毓航一定会叫小暄过来的。
她现在这个样子,她不想任何人看到。
酿酿跄跄了好久才走到门口。
门却从外边先打开了,门是小暄从外边推开的。
“少奶奶!”小暄看到简情的那一刻,眼珠都快从眼睛里迸了出来。
刚才陈毓航通知她过来的时候,从陈毓航有些破败的眼神,她就猜到简情的情况可能不是很好。
可是没有想到,会不好到这种程度去。
这种痛苦,小暄最了解不过了。
就在没多久以前,她才经历过。
小暄目光不颤颤地看向简情。
就算是裹着床单,仍然可以想像得到,床单下的身躯,是怎么的一个惨状。
而且,裹在她身上的床单,也好不到哪时去。
除了血,还有很多地方,已经被撕裂了。
简情避开小暄伸过来的手。
“小暄,你不要跟上来!”说完,简情就越过小暄。
“少奶奶!”小暄急忙跟了上去。
“滚!”一声怒吼声,从简情的口中溢出。
小暄吓得身体一怔,这是简情进门以来,第一次对她那么凶狠地怒吼。
简情坚持不让小暄跟上来。
小暄只好无奈地跟在简情的身后。
简情回到了南楼,她进了浴室。
身上都是伤,清洗的时候,就好像又经历了一个,粗爆的对待。
何立别墅里。
“你为什么带她出去了?”
“什么?那么多天,你居然没上她?”
“你知不知道,错了这一次机会,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让她恢复记忆。”
“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把她弄来,你却把那么好的机会浪费了?”
一阵暴躁的男声,从别墅里响了起来。
何立抬头只是瞅了一眼,对面的恼怒的男人,垂下眼帘,手上轻轻摇着酒杯里,艳红的红色液体。
然后静静地喝下。
“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男人走到何立的面前,低头质问何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