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次怎么这么鲁莽?”郭怀旭看着怡昕,脸上带了些罕见的薄怒,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怡昕居然会在柳月卿的哀求下真的插手了璐姐儿的事情,好在她分寸掌握的极好,要不然的话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鲁莽了吗?”怡昕不满的看着郭怀旭,她承认插手管璐姐儿的事情确实是不像她行事的风格,但是她却不认为自己鲁莽了,每一步她都仔细的算计过了,尤其是为了思索见了皇帝之后应该怎样应对,她一夜都没有睡踏实,陆涛羽都被她翻来覆去吵得没有睡好觉。
“你啊~”郭怀旭看着不但没有把自己的薄怒放在眼里,反而对自己不满的怡昕,叹了一声之后笑了起来——虽然浑身的冰冷气息消散了很多,可是她还真是没有变多少啊!
“我怎么了?就算你们之前已经有了算计,可是没有任何人和我说过,被蒙在鼓里的我自然需要做一些事情,要不然的话岂不是让人认为我冷血无情?”怡昕斜睨着郭怀旭,听他的口气就知道,璐姐儿的事情早就在他们的算计之中,就算自己没有进宫求皇帝,这件事情也会在暗中进行,不会透露出来。她看着郭怀旭,脸上带了一丝好奇,问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女子到底是怎么出现在京都的?”
“是赵秀文的父母带进京都的。”郭怀旭脸上带了不屑,道:“赵秀文刚死的时候他们忙着伤心,忙着算计璐姐儿,想让璐姐儿为赵秀文守寡,要是那样的话,不但可以从赵氏家族其他房过继一个儿子继承赵秀文的香火,不至于让他们这一房绝了后嗣,而且以璐姐儿的身份,她要真的是能够为赵秀文守一辈子的寡,那么肯定能够为赵氏家族挣一座贞节牌坊回来。他们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很好,一边处理赵秀文的后事,另外一边却派人监视着璐姐儿,如果不是因为璐姐儿自己心虚,在从青州出发的时候就写了信给柳月卿,要她派人去接她回京的话,璐姐儿或许还真的被他们给困在了淮南。”
“你以前没有和我说起这件事情!”怡昕看着郭怀旭,淡淡的陈述着事实,语气中没有不满,她知道眼前的这只老狐狸对自己极好,但是也知道,他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知道这些秘密而已。
“那个时候不是觉得没有必要说这些嘛!”郭怀旭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心虚,然后接着道:“要说赵家父母也真是够凉薄的,他们忙着算计璐姐儿,忙着处理赵秀文的后事,压根就忘记了还有一个他们看着长大的女子,是那女子的寡母找上门要女儿,他们才想起来少了一个人,而后找来赵秀文的书童询问,才知道那女子在青州被璐姐儿找人牙子卖了出去。为了要给那女子家人一个交待,赵家父母只好派了人和那书童一起去青州找那女子。”郭怀旭笑着继续讲述事情的经过,道:“因为有那书童,找起人来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可是找到之后,那人却犹豫了,一个已经被卖入青楼的女子,赎回去让人知晓的话,实在是很丢脸,要是不赎回去的话,也不好向女子家交待。那女子也是一个精明的,对赵家的凉薄天性倒是知道的清楚,所以就向来人表示,璐姐儿将她卖入青楼是为了不让她回淮南,指证她谋杀亲夫的罪行。听了这样的话,那人哪里还敢犹豫,立刻掏了银子为那女子赎了身,还在那女子的指点下找到了当初给赵秀文看病的大夫,许以重金,一起回到了淮南。”
“然后赵家父母什么都不想就带着那女子上京都来给赵秀文讨公道了?”怡昕摇摇头,这样的父母,难怪有那样的儿子,除了书读得不错以外,人品还真是没多少区别。
“那倒没有!”郭怀旭摇摇头,道:“他们在淮南请了族中有声望的长辈商议此事,恰好有人对赵尚书有意见,认为这件事情要不就忍气吞声权当没有这回事情,要不然就要把事情闹大。几人合计之后,就匆匆忙忙的赶到京都告状,连赵尚书都被蒙在鼓里。”
“那么您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呢?”怡昕看着郭怀旭,他能够把事情弄得如此清楚,一定经过了一番详细的调查,那么他是在京兆尹将璐姐儿带走之前还是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呢?她很好奇!
“他们把状子递到京兆尹的当天我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还查到了他们落脚的地方,为了避免这件事情扩大,我还派了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不让他们有机会和不能接触的人接触,后来更安排赵尚书找到他们,减少了一些麻烦。”郭怀旭也没有隐瞒,而后道:“京兆尹接到状子之后,不敢擅做主张,就写了奏折给皇上,而皇上当时就和皇后娘娘商议了此事,他们都认为这件事情不宜扩大,但是也都认为很有必要给璐姐儿一个深刻的教训,顺便也警告一下安国侯府,不要以为出了一个皇后,就可以罔顾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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