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来老夫人已经认定了王氏有罪,而她过来,还带着芍药,是想给自己一个交待,让自己去应付皇后和祖父呢?还是干脆想让自己来处理这件事情?怡昕一边被动的让盈儿侍候着换了衣裳,一边飞快的思考这老夫人的来意,等到她收拾妥当之后,她心里已经大致上有谱了。
“祖母,这是怎么回事?”到了外间,就看到坐在临窗大炕上的老夫人,也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芍药,怡昕依着老夫人的手势,也坐到炕上,然后轻声问了一句。
“少夫人,老夫人今天彻查了一番,蓖麻油可能是从粮油行买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掺进菜油之中了。”不用老夫人开口,姚妈妈就开口解释道:“而这一切都是大少夫人和粮油行已经商议好的,他们把有问题的油卖给侯府,而大少夫人想办法让那桶油上了年夜饭的桌子。”
“果然是大嫂做的!”怡昕苦笑一声,然后迎上老夫人略带了疑问的眼睛,轻声道:“您来之前,夏姨娘来过,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总会有一个丫鬟隔三差五的就去大嫂院子里,她觉得奇怪,也多了个心眼,在那丫鬟离开的时候就跟着那丫鬟,想看看是那个院子里的丫鬟那么大的胆子,敢这么不懂规矩的串门。”
“她说了那个丫头是谁了吗?”老夫人微微一怔,立刻反应过来应该是姚妈妈在王氏院子里闹出来的动静把夏氏给吓到了,所以夏氏就用这件事情向怡昕买一个好,而她身边的荔香微微一怔,凑在她耳朵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老夫人的耳朵有些不够灵光,荔香把声音微微放大了些,老夫人听得清楚,而怡昕也听清楚了——原来夏氏也去澜园求见老夫人了,可是老夫人那会正在忙,底下的人连禀告一声都没有,就把夏氏给打发了。
怡昕心里暗笑,却仿佛浑然不知到一样,轻声道:“夏姨娘说那人每次从大嫂那里离开之后都是直接回了沁园,说应该是在沁园侍候的,不过她在沁园从来没有见过那人而已。”
“芍药,你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这个人是谁,还是让夏姨娘过来,把这个人给我揪出来呢?”老夫人没有想到夏氏居然早就发现了王氏有不对劲的地方,她脑子微微一转,自然明白了夏氏打的是什么算盘,她心里有些恼怒夏氏,但是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夏氏要是连这点心机都没有的话,恐怕也进不了侯府了。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芍药嘴巴咬得死死的,明明知道她现在是垂死挣扎,她也什么都不敢说,不说,老夫人饶不了她,说了的话,王氏也饶不了她,可是老夫人只能收拾她,而王氏却能左右她全家的命运,两害取其轻,她只能选择嘴硬到底。
“祖母,我知道!”怡昕看着芍药,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是涛羽身边的大丫鬟碧绢。夏氏说她是从南角门回来的,我就怀疑是她,乘着夏姨娘在这里的时候,我托言,说是想看书,让她送了两本书过来……夏姨娘对她印象深刻,打了照面之后就知道那个人确实是碧绢无疑。”
“来人,把碧绢给我叫过来!”老夫人冷冷的看了芍药一眼,淡淡地道:“把她的嘴给我堵上,然后让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跪这里。”
“是,老夫人!”姚妈妈应声,不过这种事情自然用不着她动手,甚至不用她再吩咐,就有婆子麻利的把芍药困了,然后用巧燕友情提供的一块不知道做什么的帕子,把嘴巴给堵了。
很快,一脸雾水的碧绢就被带了进来,看着狼狈的跪在地上的芍药,她就慌神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哀求道:“老夫人,奴婢知错了,还请老夫人饶命啊!”
“知错了?你现在知错了?”看着不打自找的碧绢,老夫人冷冷地道:“你说说看你到底做错了些什么事?你最好不要有什么隐瞒,芍药已经把她知道的全都交待了,你要是敢有所隐瞒的话,我饶不了你!”
“是!是!”碧绢恨恨的瞪了一眼拼命地朝着她吱吱呜呜,使眼色的芍药,道:“奴婢吃了猪油蒙了心,听了云姨娘的花言巧语,帮着她和大少夫人传话,传东西……”
听着碧绢原原本本的将她怎么得了云姨娘的好处,又是怎么帮着她和王氏私底下互通有无,甚至还将她所记得的云姨娘传给王氏的口信,以及王氏的回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不过说了半天,她都没有提及年三十发生的事情。
老夫人的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仿佛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经知晓了一般,等到碧绢说完,老夫人淡淡地道:“就这些吗?”
“就这些了?”碧绢不是很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说少了什么,她瞪了芍药一眼,心里恨极了嘴巴不严的芍药,哪里想到老夫人是在诈她。
“那么,年三十的事情你是一点都不知道了?”老夫人心里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情。
“奴婢真的不知道!”碧绢连忙摇头,然后道:“重要的事情云姨娘根本就不放心让奴婢传话,都是写了信,放在荷包里让奴婢传递,每次大少夫人看完之后,都会当着奴婢的面把信给烧了,一点痕迹都不留。”
“看来她还真是谨慎啊!”老夫人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过头来,问怡昕,道:“你看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