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当然是吃了睡,睡醒了又吃了,来人啊,把高公子的晚餐给高公子端上来吧”,玉鸣笑嘻嘻道,一旁的丁奴答应着,赶紧去备办。
高士煦摸着肚腹道,“哎呀,姑娘一说,我还真是饿了,都怪睡得太久,呵,想来也奇怪,我都好长时间没睡得这么死沉死沉的了,或许,我和百万庄还真是有缘罢。”
“那是公子操心生意,成日殚精竭虑,反倒在我这里,没什么可焦虑的,故而才放轻松了纳头就睡。”
“也许吧”,高士煦在椅子上坐下,“我还没问,姑娘自上次与我京城一别之后,一切可都还顺利?需要办的事情都办妥了么?”
“还好吧”,玉鸣一直避讳着提及恒安王府的事,此刻见高士煦抬出话题,便急忙截断道,“反正现在的生活都已恢复如常,高公子不必太过惦念。”
高士煦笑笑,自玉鸣走后,京城里发生了太多的变化,倒是他,如今更加陷入重重围困,来自各方面的,权政与情感上的种种煎迫,似乎已经到了难以承受的时刻,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私自逃出宫来,到底是对还是错,可是,如果他不来百万庄再见玉鸣一次,他也绝没有可以面对压力的良策以及勇气。
酒菜端上来,玉鸣只给高士煦斟满了酒。
“怎么,姑娘不吃吗?”高士煦很快发现只有一副碗筷和酒杯。
“因为公子睡得熟,没好意思让人喊醒公子,故而玉鸣就先吃了,不过玉鸣坐在这里看着,也算陪公子一起了,呵,你要多吃一点哦,一个人要吃两个人的份,嘻嘻。”
“看来姑娘真是把在下当猪养了”,高士煦嘟囔道,“明儿一定要记得喊我,我天天都是一个人吃,没劲死了,好不容易来到姑娘这里,就是想多个伴儿,谁知还是被姑娘撇下了。”
“好好好,我保证,从明儿开始,无论有多少应酬,我都一定要来陪高公子一道用餐,这样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高士煦呡了一口酒,想想又道,“我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啊?”
“哟,敢情你还知道啊?”
“你!”四目相对,两个人都一扫各自心头所有阴霍,畅快的欢笑起来。
而在百里开外,一队十几人的轻骑正快马加鞭的连夜奔驰着,在这队轻骑的最后,有一个人颠簸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终于忍不住叫道,“喂,你们歇歇脚,让我喘口气行不行?”
可是疾驰的队伍中根本没人理他,不仅没理,似乎驱策得更快,不久之后,那人被甩下队伍,越离越远,“皇上啊皇上,你可害苦了奴才,没事你玩失踪,内宫里乱成了一团,太后追究下来,叫我挨了一顿板子不说,还要受这颠簸之苦,奴才,奴才这屁股,全都皮开肉烂了呀!”郎宣又痛又伤心,禁不住独自嚎啕起来。
“没出息的家伙!”突然有人沉声鄙叱道,“就冲你这副没用的德性,活该挨板子。”
“谁?谁在那里?”郎宣被猛丁一骂,吓得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然而环顾四周,除了浓荫蔽日的道旁树,官道上哪里还见半个人影。
“走吧,我带你抄近路!”
马背一沉,郎宣的身后突然从天而降地落下来一个人,坐在了他后面。
郎宣一个激灵,好悬尿了裤子,不过那人在他肩头一拍,顿时让郎宣整个人都僵硬住。
“走啊,不走难道你准备在这官道上哭一整夜鼻子么?”那人催促道。
“兄,兄台,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你拿上我怀里的银子,就饶过我吧!”郎宣以为遇上打家劫舍的,开始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哀求道。
“嘁,瞧你这点鼠胆,我要真抢银子,还会跟你这儿磨菇吗,我问你,你是不是要去找你家主子?”
郎宣不敢回答,却偏过头去想看清来人,谁知那人把他脑袋一拨,不准他看,“放心吧,我是你家主子的朋友,不是歹人。”
“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郎宣虽然给吓得够呛,却还尚算清醒。
“我想想,怎么让你相信呢?噢,对了,你是不是曾经替你家主子送过一封密信,是送到南荒的?”
“是啊,夏,夏……”郎宣竭力搜索那个神秘的收信人的名字。
“嘘!”来人阻止了他,“当心夜路有鬼!”
“有鬼?”郎宣心中发毛的四下环顾。
“现在可以走了吧?”来人又问。
“是,走,走吧,你说怎么走?”郎宣叫苦不迭,为什么倒霉的事总叫自己碰上,但愿自己撞见的,不是鬼才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