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鸣诧异道,“你是说,你并没有真的动手?那,那具破了面相的尸身是……”
“玉姑娘,我只能告诉你,以后这个世上再也不存在南宫孑晔这个人了,活着的,是穆尔永祯,他已经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记住,南宫孑晔,已经死了!”
“我,我不明白,你把我说糊涂了,什么穆尔永祯?难道,难道是孑晔哥哥的本名吗,可,可他不是孤儿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孤儿,但被你们南宫家收养的孤儿,并非天生就姓南宫吧?不说这么多了,你只要记住我刚才的话就行,南宫孑晔,他不存在了!”
玉鸣呆呆的,愣了半晌,“你说,你说他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他还回来吗?”
阴箬冷淡的回过头去,不置一词。
玉鸣脑中一片混乱,好吧,就算南宫孑晔的本名叫什么穆尔永祯,可他活着,他活着为什么要弄具假尸身来欺骗自己和所有的人?为什么,他半句话不留,一眼不见,就可以这么超然的远离自己,一顾不顾?到底什么意思,这么多年的兄妹情份,只是换了一个名字,就可以一刀两断,戛然而止吗?穆尔永祯,多么陌生的人,他真的就是曾经疼惜她、呵护她、守望她的孑晔哥哥吗?不,她无法接受,这比那具面容模糊的尸体还令人心寒!
可是阴箬拒绝回答她,如此冷酷的一个人,如果拒绝回答,再问也无益,无论你是声泪俱下还是拼死拼活,他给的,只会是一种表情,无动于衷。
饶是如此,玉鸣却仍旧无法甘心这就是最终的答案,“穆尔永祯,听起来不是汉人的名字,他是什么人?阴箬,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阴箬的背影动也不动,似乎再也不会回答玉鸣的任何问题了。
玉鸣含泪长叹,“都不想说是吗,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穆尔永祯,才出手把我和明忆从江柄易手中带出来的?”
“是!”阴箬居然回答了一个是字。
玉鸣顿时明白,不该问的,怎么问也没用,但可以回答的,阴箬并不断然拒绝她。
“江柄易人呢?”
阴箬沉默,就在玉鸣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时,阴箬却说,“死了!”
“死了?你杀了他?”
“他的本事并不弱,不用全力一击的话,死的恐怕就是我了,而我只习惯杀人,不习惯被杀!”
玉鸣松了口气,那个家伙害了孑晔,又害了自己,本来就该死!然而,想了想,玉鸣又觉得不对劲,“为何你上次要假装和他一伙,这次却将他杀了?”
“玉姑娘,我和他同是王爷手下,我为了一个外人杀了自己人,王爷那边怎么交待?这次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你以为我会仓促出手吗?”
“我……我还是不太明白……”
“其实你一入恒安城,江柄易就盯上你了,尤其是你笨到去画什么南宫孑晔的画像,在这一点上,你和孑晔犯了差不多同样的错误,都是自投罗网,我估计江柄易那个时候就准备动手的,故而买通了姓仲的一家拖住你,而我也担心你到处散播孑晔的画像,会对他不利,所以一直盯着江柄易和你,但幸亏你及时闯到王府上来,有了王爷的庇护,江柄易不敢把你怎么着,可我没想到,他同时也开始对我生疑,故意唆使王爷带你去看杂耍,要知道,洪家班的洪班主欠了我一个人情,是我托他把人送出恒安的。”
“你是说,江柄易是利用我作诱饵,想看能不能钓出孑晔?”
“大致应该是这样,可惜他失望了,你什么也没钓到,这才促使江柄易假借兵营之乱,诱走了我和王爷,又将你诱到他的秘密黑牢附近,将你和明忆一起关了起来。”
“那江柄易为何不等你们一走就动手,而非要诱我深入呢?”玉鸣回想着当时的情形,仍有不解之处。
“第一,江柄易这个人疑心非常重,他得确定我和王爷真的离开了恒安城,他才有充足的时间对付你,我想第一天我和王爷的下榻之处,已有江柄易的眼线飞书禀报给他了,第二,恒安王府内,并非所有的人都是江柄易的心腹,既然是背着王爷动手,他也得考虑掩人耳目的问题,让你们自行失踪是最好不过的办法了,加上明苔是江柄易的人,自然守口如瓶。”
“也所以他才非得把明忆也和我关在一起是么?”
“明忆虽受迫于江柄易,却对王爷是痴心一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