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鸿听这花四姑言语真是滴水不漏,一边说进来找人,倒似自己求她,还要承个情;一边还说另有规矩,肯定还是刁难自己,不由大是头痛。只是既到了此步,也无他法可想,只得见招拆招罢了。于是便说:“姐姐所说规矩,不知是所指何事?”
花四姑又腻声笑着说:“看来弟弟倒真是个新人呢,这里边的道道儿啊,倒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来,就由姐姐领你到里边,顺便给你说说这里边的讲究儿。”又对郑诚道:“郑先生里边请。”
郑诚见了这架式,忙不迭地摆手道:“老夫就不进去了,些须小事,便让儿孙辈服其劳吧。”说完竟然扔下卢鸿,转身便要出去。
卢鸿见这郑诚居然扔下自己当了逃兵,不由暗骂没义气。只是这爷爷辈的,貌似也没有和孙子讲义气的,只好眼睁睁看其离去。
花四姑见了,笑着说:“唉,奴家好容易见了郑老先生当面,不想却要弃奴而去,真真让人伤心呀。罢了,强扭的瓜不甜,只愿以后先生惦记着奴家,常来看看。小青,替我送先生一下,小心搀着,别让老先生跌着了。”
这花四姑身后两个小丫头,一个全身着青,一个全身着红。着青的小丫头脆生生应了声“是”,便紧着几步,扶住了郑诚的手臂道:“老先生慢行,可不要不小心摔着了呵。”一边说着,一边“吃吃”低笑,搀着郑诚向外行去。
郑诚被小丫头笑得浑身不自在,又不好推开她,只好僵硬地向外走去,头也不敢再回。
花四姑等见了,无不莞尔。花四姑一边笑,一边过来拉了卢鸿的手说:“来,姐姐领你进去。”
卢鸿手被花四姑拉住,只觉触手温软细腻,滑如柔脂,心下不由一跳。再看那花四姑眼睛媚视自己,轻声娇笑,胸前一片波涛晃动不休,更是心下痒痒的。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要他挣开手去,那是绝然舍不得的,只得随着花四姑去了。
花四姑引了卢鸿,转进院落中来,竟然是一湾清池,颇为清幽。池上曲曲折折一架回桥,连接着院落内十几处绣阁。回桥入口处却是一个小亭,亭内挂满红灯,有些灯下便挂了小小木牌,有些却是空空,显为人摘去。
花四姑便说:“小兄弟却看这众芳亭内悬挂的,便是翠绣坊中十四芳的名牌。若有那客人来了,便择自己喜爱的姑娘,摘下名牌,由人引入姑娘房中,共享神仙之乐。若是时辰未到,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敢打扰呼叫的。小兄弟试想,那客人与姑娘温存缠mian,是何等的快事;若此时有人中途打扰,又是何等杀风景。要真有了这等事,姐姐这院子,也就不用再开了。不若便由姐姐作主,给小兄弟选个才情美貌、知解人意的姑娘,小兄弟入房少歇,顺便候着你那爷爷如何?”
卢鸿听这花四姑所言,倒也颇有道理,一时为难起来。却见那花四姑似笑非似地瞅着自己,一幅看好戏的样子,知道她必是等自己去求她。人在房檐下,不得不低头,卢鸿也只好软语相求道:“好姐姐,就不要为难兄弟了,替弟弟想想办法吧。”
花四姑听了“扑哧”一笑说:“倒是真会扮可怜呢。唉,好姐姐都叫了,我若不想办法,岂不是要受埋怨。若要那绣阁开门,也不是没有办法,却是要看弟弟你的本事了。”说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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